第38段(1 / 3)

手道,“我們回宮殿說,外頭風涼。”媚兒機械地隨他步入大堂,頓然感覺不再寒冷。

相對無言,唯有深深的歎息。她隻是一時接受不了,隻是鬧著別扭,他知道她該高興的。無痕從床底拖出一個小藥盒子,從中取出瓶藥,摸出一顆藥丸自己吞下後又遞了一顆給媚兒。

“這是什麼?”媚兒疑惑。

“還身丸。我自己研製的,服了吧!不久便會變回人身。”

媚兒將信將疑,仰頭吞下後,才想起蕭清本會仙術,想來這些對他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困難之事。於是,在心裏,媚兒有些接受了他的存在了。“告訴我,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空寂的大堂,幽暗的宮殿,隻有一角兩抹白色的影低聲絮叨,訴說著過往,訴說著彼此的思弦。

“師父待我很好,隻是一開始的我真的很不懂事。媚兒,那時候我隻想你,我以為我拒絕習武便可早早歸來。可是,後來我知道我錯了。那天師父把我叫進密室,我原以為他會借此對我大發雷霆,可是他卻沒有,還把自己畢生的武學、道學統統傳授於我。

我覺得很奇怪,問他為何。師父卻遲遲不肯說明。就這樣,我跟著師傅在密室裏學習了三個月,直到整個清道教以為我們兩個都死了。

也許是師父自知陽壽已盡,那天將所有的心經教授於我之後便氣絕身亡。臨走前曾對我說此地不可久留,要我離開清道教自行發揚光大。”

“那你為何不回來找我?”媚兒忽而打斷了他,委屈道。

“回來過了,我隻聽說白浪族被豹族滅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有找到,隻以為你死了……我無法,隻得聽從師父的勸離開清道教,而是雲遊四海到處傳教。可不成想,走到陽城之時,恰碰到了大師兄玄英。大師兄向來急於師父的位子,師父一走,我又得了遺願出走,他便順理成章坐上了清道教的教主。我卻知道,清道教已然變了味道。本想就此別過,不想他,他竟然……他竟然怕我重新回去奪了他的寶座而設下鴻門宴。我自不疑,酒過半巡,腹中絞痛難忍,他才抽出寶劍告之真言。我隻得引頸就戮。”

“死了?怎麼會死了?他太過分了!我聽人說他還汙蔑你說你毒殺了你家師父,自己逃走了呢!”媚兒急切道。

無痕搖了搖頭,又顧自說了下去,“好似在閻羅殿逛了一圈,之時身子輕飄飄的。過了奈何橋,橋畔彼岸花燦爛,隻是我無心欣賞,問了好些人都不知你和師父的去處,心中急切。若是你倆都喝過了孟婆湯,我的人生將還有何意?!於是我堅持不肯投胎,大鬧一場後,驚得閻王奈我不得。恰此時,許是天庭派了人下來,給我半顆紅色的果子叫我戴在頸上,又吩咐閻王讓我保留前世記憶重返人間……”

“是這個麼?我也有!”媚兒摸出頸上的半顆紅色果子,問道。

卻見那兩顆紅色果子切口恰逢,媚兒不覺欣喜,“你果真是蕭清哥哥!真好!那,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我便再世為人,父親給我取了月無痕之名,之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身為長子,我除了幫助父親打下江山,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可是我卻依然沒有放棄找你。所以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認出來你,可惜形勢所迫,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那再後來呢?你兩次回到別院,為何都不告之於我?你受傷了也不和我說是誰傷了你;第二次你就這麼把我扔在了冰池子裏。你說過愛我的……”媚兒不禁哽咽道。

無痕一時失言,是啊,他該怎麼回答?他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處境有多難,朝政動蕩,外家淩人,後宮風雲,他隻求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可是,可是他竟然看到媚兒□的身子與自己最親近的下屬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