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荷荷解釋不清,無奈地也給他做了一次麵膜,他才終於理解。
這樣吃吃喝喝,閑來無事敷個麵膜,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正月十二這一天,陽光正好,她和幾個姐妹們齊齊躺在暖閣裏敷麵膜的時候,陪嫁丫頭木香沖進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她成全。
王荷荷一楞,還以為木香也想當郭子儀小妾。畢竟郭子儀小妾的待遇,還是比陪嫁丫鬟的待遇好點——比如她們可以用真絲麵膜。
但木香的回答卻讓她瞠目結舌。
木香想嫁的不是她家的老不正經,而是她男扮女裝的兄弟小花。
王荷荷狠狠地吃了一驚。她實在無法理解木香怎麽會看上穿女裝毫無違和的不舉男,難道……木香喜歡女人?
這樣稀奇的事,當然要問個清楚。
木香把弄著手中的梳篦,是這樣回答的:
“阿呆是剛來的時候不太會梳女子的發髻,聽說一直都我給夫人梳頭的,就來請我幫忙……咳咳,然後趁我給他梳頭的時候親了我……”
王荷荷抓了把葵花籽,“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就打了他一巴掌……”
“咦!”王荷荷鼓掌,抓起一丫甜瓜啃起來,“打得好!打得好!然後呢?”
“然後,”木香捂嘴噗嗤笑出聲,“然後我就親了他!”
王荷荷:“咳咳咳!”
這年頭吃瓜觀眾也不是這麽容易當的。王荷荷放下瓜子正襟危坐吃了口茶順了順,“木香啊,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你為什麽還打他呢?”
“哎呀,下意識的嘛!而且他好呆啊!打他以後,他就沒下文了!而且親臉算什麽……”木香嘟嘴,“我看夫人和老爺都是嘴對嘴親的啊!”
噗!
王荷荷一口茶水噴成彩虹,嗆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你,你何時見到的?”
“夫人,您平日裏都叫我們說實話……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哇!”木香興致勃勃地數著手指,“就說最近的吧!昨兒個清晨,我給夫人梳頭離開後,撞見老爺喜滋滋地跑回來,大冷天的不知從哪得了一朵大紅的花兒給夫人簪,夫人一高興就親上了……還有數日前小橋下,房簷上,假山後,回廊旁……夫人,我知道您都挑些隱蔽的地兒,可架不住這兩日家裏人多眼雜啊!而且我不是故意偷看的,這都是玉環小妹指給我看的!還有前幾日膳房…… ”
“行了行了行了!”王荷荷咳了咳,訕訕地斜睨身邊幾個已經笑抽的妹妹,擺擺手,“我知道你們的事了,放心,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我不會為難你們,正好過兩天正月十五好日子,就給你們辦了!”
“多謝夫人!”
出了這麽一樁事,王荷荷徹底忙起來了,都沒心思做麵膜了。
木香是大人給她買來的。阿呆是赤月教長大的孤兒,連名字都沒有,在教中的時候,因為他擅長種花,所以弟兄們叫他小花。阿呆是木香給他取的,王荷荷見他挺中意,也就默認了。
她有是女方家長又是男方家長,嫁妝要出,彩禮也是要出的,而且二人的婚宴,婚服,婚房……一應大小事她都親自籌辦。
按照教中的規矩,廢了武功,就不再是赤月教中人。王荷荷雖然有意破了規矩,繼續讓他留在紅日樓打雜。但是,阿呆廢了武功後,就是個正常男人了,當他不再和兄弟們一樣,紅日樓已不再是他最好的歸宿。
這就好像一個太監,突然變成了正常男人,這讓同為太監的好友們……情何以堪啊……
王荷荷嘆了一聲。雖然她可以給木香足夠的嫁妝,但她實在舍不得木香離開。而且阿呆廢除武功後,至少半年會是廢人一個,木香沒了工作,以後在何處安身立命也是個問題。王荷荷正愁著廚房的粗活累活沒有人幹,就招阿呆在郭家打雜。這樣他們小夫妻以後也有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