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周一坐下便開始吐槽:“垂月你這是來度假來了。果汁吃食靠背都有,我們在上頭打生打死,你在這裏好不悠閑。”說完還十分自然的拿起漿果汁開始噸噸噸。
垂月翻了個白眼,就著手上的腿子給了他一個頭槌,又一手心疼的奪下他喝的果汁,“你懂什麼,這叫享受生活。”
說罷又從百寶箱裏掏出幾片薄薄的手套,遞給帝江,九虛,和源胡。“這是海魚的膜,拿這個吃螃蟹,不髒手。”
帝江接過來帶在手上,露出一個笑,“垂月你果然是百寶箱。”這海魚膜薄又輕巧,戴上不影響手的靈巧,也正好能隔絕螃蟹的腥味。
源胡也點點頭,“這個好,這個好。垂月妹子就是好物什最多。”
隻有一旁的紀周哇哇叫:“為什麼我沒有!這不公平!九虛好兄弟,分一個你的手套給我。”邊說便張牙舞爪拿他滿是螃蟹味的手撲向旁邊的九虛,嘴裏還不斷發出嘿嘿的聲音。
但不巧的是,白袍少年斜了他一眼,隨後淡定地往旁邊一躲,紀周因為撲的太急,身形不穩,“啪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正巧摔到了垂月麵前。
短暫的片刻後,眾人看著倒地不起的紀周隨即爆發鵝鵝鵝般的笑聲。
一向熱愛擠兌紀周的垂月不僅笑得前俯後仰,還說道:“紀周,我這毯子躺著是不是比坐著好?”又道,“你若是喜歡,我便送給你,不必行此大禮。”
紀周灰頭土臉的坐起來,十分哀怨的瞪了九虛一眼,那眼神仿佛被丈夫拋棄的妻子一般,但見九虛未曾搭理他,便轉而又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垂月。
垂月見狀還是笑著貼心的賞了個手套給他,看著方才還十分憤怒傻孩子很快就又開心了起來。
於是白華府一眾人,便愉快地吃起了螃蟹。一瞬之間隻聽得到哢嚓卡擦的聲音。
“確是不知,我和帝江會不會抽到一塊?”紀周嚼著鮮嫩的蟹肉,卻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今日分階級比試,倒定是不會遇見九虛。但我和帝江許是有機會抽中彼此。”
帝江想起今日是抽簽比試,倒確實有可能抽中紀周為對手,不免得心中有些緊張,同門之間若是如此爭奪一個八強,有些太殘酷。她一向心軟,想到此處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沒事的,小帝江!”垂月看見好友有些憂鬱的神色,趕忙安慰道,“你們不一定會遇上。況且,就算遇上了,你就幫我暴揍紀周一頓出氣!”
帝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那方又用幽怨眼神望向這邊的紀周,又連忙低頭,從大刺刺的笑轉為偷偷的笑。
紀周卻也學著垂月的語氣,拍著一旁好友的肩膀,“九虛,若是你遇見那紫無憂,也幫我暴揍他一頓出氣!”
紀周這幾日來,受的刺激委實不小。
那場激鬥最終結局還是平手,且這個平手還是他自折雙翼受了重傷才換來的。瞧著紫無憂雖也受傷不輕,但卻少了幾分狼狽。不像他,拚盡全力卻也依然還是不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