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點頭:“沒錯,而且關鍵是,這一坐就是一年多。中間好幾次全班一起調整座位換同桌,但老師都沒有把她重新調回四組裏。一直到現在,她還一個人坐在教室最中間。第一次調位置的時候她聽說自己沒有被調回去,還找‘我’哭了一頓,覺得非常委屈。”
“太過分了吧?!”老石聽完非常氣憤,“就算是學生愛看課外書,也不能這樣吧?又沒有影響到學習成績,而且還讓人家坐了一年多。”
一直沒說話的林鶴突然插了一句:“我不相信告狀的那個是好心。”
他可以自我辯白說自己是為了小可好,想讓小可好好學習。但是一年過去了,他沒有想過去找因此受到極大傷害的小可道歉,那他就是故意作惡。
瑤瑤靈機一動:“會不會找出那個告狀精,就可以打破輪回?”
“有可能,這條先記著。”把所有可能性一條條試一遍,總能找到正解。
“那我繼續說第三件事。這是某一次班裏挪了位置,就是上學的時候分成第一組第二組第三組第四組,但是1和4會比較吃虧一點因為視野角度的問題,所以每隔一兩周都會挪位置,第一組挪到第二組,第二組到第三組,以此類推。小可身邊的同學換了一個人,換成了班裏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和小可有一段小可單方麵認為的‘友誼’。”
然而偏偏是這個人,故意冷暴力小可,讓她非常傷心。
小可和她在高一開學前學校組織的補習班上曾經做過同桌,那個時候大家初次見麵,還沒發現小可三次元比較內向,女生也很樂意和她交流。他們那段時間關係非常融洽,小可一直把她當成朋友。
但是因為開學之後小可比較孤僻,所以女生慢慢覺得小可是個“怪人”,就不樂意和她來往了。然而小可並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直到這次的事件。
“小可為了示好,特意主動和她聊天,但她每次都會裝作沒聽見,然後在小可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扭頭和同桌或者前後桌的同學說話。第一次小可以為她真的沒聽見,第二次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瑤瑤指了指日記本上的一段話,“你們看這裏。”
顧陌之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上麵寫著——
「小可低落的跟我說,她不想再單獨坐在中間了,她覺得坐在這裏她一個朋友都交不到,大家都不樂意和她說話。我沒忍心告訴她不是因為她坐在中間所以大家才不理她,而是那個女生一直都討厭她。
但是小可還是知道了,有另一個同學看不下去偷偷告訴小可,她曾經在背地裏吐槽小可是個怪人。小可知道之後很難過,紅著眼睛跟我說:“我以後再也不要理她了,我也討厭她。”」
看完之後,大家有些沉默。
瑤瑤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繼續往下翻:“第四個事件是大二下學期春遊,到了景區之後老師宣布大家解散自由活動,小可因為討厭爬山就沒有亂跑,而是找了個涼亭坐下玩手機。一直玩到春遊結束所有人集合,‘我’聽見有人在隊伍裏小聲吐槽小可神經病,春遊的時候還坐著不動玩手機,幹脆別來好了。但是小可確實不想來春遊,是學校強製所有學生必須參加的。這件事小可沒聽見,但‘我’覺得小可肯定知道有人在背後說她。”
一共四個事件,後麵就沒有了。不是說沒有和小可有關的內容,隻是都無關緊要,是瑤瑤和小可的日常對話,沒有太多的參考價值。
“你們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瑤瑤問道。
老石拿出筆和本子開始寫:“告狀者、班主任、臨時女同桌和春遊隊伍裏吐槽的人,暫時就這些和小可是有恩怨糾葛的。重點是前三者,但是告狀的人不太好查。事情過去一年多了,就算問班主任,她也不一定記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