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身體發生不受控的顫栗——她的身體,竟然起了反應!
“……別這樣……求你啊!嗯……”
“嗬嗬……”他在她身上,不禁笑出聲來,“這種感覺……他能給你嗎?他一個瘸子,能給你嗎?”可是,想到安陽平一個瘸子會是怎樣與沈嫣發生這種關係,更添了他心頭的恨意。他加快頻率和力道,在她身上越發猖獗了。
“啊啊……放開我!”她的手胡亂地抓住了他的頭發,不禁用力扯拽,渴望他感到疼痛能停止對她的侮辱。可是,他便是發出了“噝”的吃疼聲,也沒有罷手之意。
他的精力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充沛。
“你放開……”扯他頭發無用,她便咬住他的肩彎,用盡渾身力氣咬了下去,直咬得自己嘴裏滋滋作響。
終於,隨著一記猛挺,他在她體內發泄了。他伏在她身上,渾身是汗。她咬在他的肩彎,滿嘴是血。
直到這一刻,李承啟方知自己那日咬了沈嫣是怎樣的疼痛,也直到這一刻,沈嫣方知那日李承啟咬了自己是怎樣的痛恨。
四目相接,盡是仇視、憤懣、怨恨……
“你與我之間,將來隻能用這種方式相對,是也不是?”李承啟發問。
沈嫣嘴裏尚有濃濃的血的腥甜味。她直直地看著他,對他隻有恨。忽地,她抓起枕頭,重重地朝他砸了去,恰在他臉頰上,擦出大片傷痕。
“你!”李承啟暴怒,卻是無可奈何。這要換做旁人,他能殺得下去!
“畜生。”沈嫣仍是定定地看他,冷言出聲。
李承啟眼瞼顫動了一下,終於起身穿戴整齊,憤然離去。
殿外,他大聲命令元吉道:“西皇後戴罪之身,後庭事務無人掌理,你這便帶人到靖遠寺,接東皇後回宮!”
沈嫣衣衫不整、發髻淩亂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可聽到李承啟的命令,他“嗬嗬”地笑了。隨著這笑聲帶來的震顫,兩行清淚不斷地滑向她兩側耳際,讓原本因為汗液浸濕的頭發更濕了。
眾人都離去了,蘇遊在殿門外連著喚了幾聲“娘娘”都不見沈嫣回應,不禁內心生惶恐。皇上把西皇後怎麽了?想到可怕的事,他又是焦急又是小心翼翼踏進了殿門。一邊喚著“娘娘”,一邊往內殿的方向找了去。
“娘娘……”就在內殿的簾後看到沈嫣那樣躺在床上,蘇遊悸嚇地收了視線,頓時跪地請罪:“老奴該死!老奴該死!”仍不見沈嫣做聲,他忙又喚了兩聲“娘娘”。
沈嫣方才意識到,忙拉了被子蓋到自己身上,吩咐道:“你且退下。”待到收拾好情緒,整理了衣衫和發髻,她方才將蘇遊喚進殿內說話。
“蘇公公有何事?”
蘇遊哪裏是有什麽事,不過擔心她罷了。但他想了想並沒說這些沒用的,而是直言問:“娘娘何苦這樣為難皇上,為難自個兒?”
“蘇公公不是皇上的人嗎?如何這般關心本宮的前程?”沈嫣不無好笑反問。
蘇遊嘆聲,發自肺腑道:“老奴不願皇上心裏不痛快,也不忍看到娘娘這樣折磨自己啊。”
沈嫣不妨告訴他:“本宮的心,早已不再這宮闈之中,蘇公公就莫再為本宮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