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周是天。

天內,湊足錢,然後買情報找到回家的方法,回修真界。

虞靖書在心裏清晰地做計劃。

身後,亞度尼斯追出來,看著平靜的虞靖書懷疑道:“你寶劍被偷了怎麼不傷心?”

“傷心有什麼用,我隻想追回我的寶劍。”虞靖書冷冷道,“你不是警察嗎,不是會刑訊嗎?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

亞度尼斯頭疼地揉了揉頭發:“行,我把他們帶去警局,不過你得自己去找旅館了。”

“嗯。”

“可惜沒我陪著你可能不安全。”

虞靖書聽到這話心情更好了:沒有你陪著我更安全。

亞度尼斯叫來夜巡的警察,把鬧事的碼頭工人通通帶走,虞靖書配合地去做了失物登記,等著警/察的下。

離開警局後,亞度尼斯主動借給他枚銀幣住宿。

虞靖書笑著接過:“我很快就會還你。”

度尼斯:“東碼頭的普通旅館一晚上大概十五銅幣,環境好一點的十銅幣。一枚銀幣值十枚銅幣,你不要被騙了。”

虞靖書挑眉,看起來貪財好色大大咧咧的雞妖這麼細心,對物價如此熟悉不說,還注意到了他這個外來者不熟悉當地物價提醒。

人還不錯嘛。

亞度尼斯又道:“我明天去找你,帶你去學校。”

“好。”

虞靖書口頭答應,心裏卻暗暗道歉:對不起,我隻想快點回家。

如果天內能找到回家的方法,他一點也不想耽擱太久。

被妖界壓製的太厲害,他實在擔心哪一天會徹底失去對元神和空間的掌握。

兩人告別後,虞靖書回憶一番神識漫遊時看到的景象,特意尋找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巷。

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身後跟上了“老鼠”。

來了。

虞靖書故意選了條隻容一人通過的窄巷,一拐彎就飛上牆頭,站在牆上看著那隻鬼鬼祟祟的“老鼠”鑽出來,疑惑地四顧尋人。

虞靖書無聲無息落下:“你是在跟蹤我?”

來人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猛地一轉身,虞靖書看到了,神識漫遊時看到過的那位十四五歲的褐發少年。

那位在旅館裏,目睹胖男人行凶的幫凶少年。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問你住不住宿。”

少年穿著不合身的呢子大衣,戴著灰撲撲的報童帽,臉上帶著幾分緊張。

“我是幫旅館拉客的,就是你住店,我可以幾枚銅幣的報酬。”

少年似乎被嚇到了,什麼都交待出來。

虞靖書深深看了他一眼:“帶路。”

“哎?哦好,這邊,金百合旅館其實環境挺好的,就是位置太偏了老板才找我拉客……”

成功拉到一位客人後,少年活潑了許多,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虞靖書表現的高深莫測,隻時不時點頭附和幾聲,冷淡的態度讓少年獨角戲幾乎快唱不下去,到了金百合旅館後,少年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虞靖書也鬆了一口氣,凶胖子,見到了。

“神的指引讓我們在此相遇!”

旅館裏,胖老板看到虞靖書眼冒精光,誇張地對虞靖書打招呼。

虞靖書:“住宿。”

然後直接取出枚銀幣擺在櫃台上。

“好好好,我馬上帶您去看房間!小約翰,還愣著幹嘛,給客人泡茶去!”

“哦。”少年兔子一樣跑了。

胖老板笑的雙下巴顫唞,帶著虞靖書上樓,領他去看所謂最好的房間。

推開門的一刹那,虞靖書被裏麵的氣味熏得想退房。

床上的被褥有些潮濕,一摸冷冰冰硬邦邦;桃花心木的安樂椅坐上去吱嘎作響,老舊的仿佛隨時會散架;暖黃色的窗簾髒汙的泛黑,百合圖案的牆紙已經褪色,灰色地毯被磨得毛都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