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使提出了一個要求。
“此事,我會親自與女皇陛下談判賠償之事,不知現在方便麵見女皇嗎?”
昏昏欲睡的副校長抬了抬眼眸,老眼昏花的眼裏精光一閃。
精明的外交部長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禮貌的以小王子身體不適女皇貼身照顧的理由拒絕了。
小王子有哮喘是很早之前報紙就披露過的事情,每到冬季霧霾最大的時候就會發作,外交部長的借口看起來無懈可擊。
大使告退:“既然如此,那我會在大使館裏等待消息,王子殿下也會在大使館裏禁足,作為對之前冒失行為的反省。”
兩人行禮後,離開議政廳,坐上四輪馬車,衝外交部長和副校長揮了揮帽示意後,關上車門,馬車夫揮舞著馬鞭,朝法比蒂亞大使館的方向駛去。
從進入議政廳到離開,名義上的王子殿下海勒姆始終老老實實垂著頭,除了偶爾為自己狡辯頂嘴幾句,幾乎毫無主見的聽著大使的決斷,看起來一副衝動無腦的任性青年模樣。
外交官看了看副校長,眼神交彙後,兩
人一言不發,各種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貝爾諾曼突然狂風大起,下起了暴雨。
風聲大作,吹動街頭的招貼畫嘩啦啦的響,暴雨傾盆,打濕了招貼畫上的顏料,讓色彩絢麗的畫像人物變得扭曲不成形如怪獸。
提著杖的紳士顧不上行走時的步伐風度,用按住禮帽,匆匆跑去最近的屋簷下避雨。
打著蕾絲陽傘的淑女下意識用陽傘擋雨,然而劇烈的狂風把陽傘掀翻,她不得不鬆任由陽傘飛走,蹬蹬蹬尋找避雨的咖啡館……
這場暴雨,打破了街頭陰沉帶著忙碌活力的平靜。
馬車外,暴風雨的呼嘯聲淅瀝聲形成了天然的雨幕,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馬車內,海勒姆卻恭恭敬敬垂下高傲的頭顱,對大使喊道:“殿下。”
大使表情冷漠,狠狠一耳光甩過去:“蠢貨!”
海勒姆絲毫不敢反抗,任由自己的臉被一巴掌扇的腫起來。
大使掏出絲綢帕,伸出,海勒姆立刻接過帕,細心地捧著大使剛剛打過自己的那隻擦拭。仿佛挨打的自己是什麼髒東西,玷汙了大使的。
“貝爾諾曼的布置基本已經成熟了,就差邊界線這邊,你卻失敗了。”
海勒姆垂著頭:“是屬下無能。”
“犧牲了一枚珍貴的棋子,目標達成沒?”
海勒姆猶豫一番,對上大使森冷的目光,不敢說謊。
“可能多了一些變數。”
“變數,那位虞先生嗎?”大使回憶著虞靖書的眼神和小動作,有意思地笑了笑,“把你待在這裏的事情給我好好說說。”
“是……”
海上的暴風雨比貝爾諾曼的暴風雨更狂暴,也更有野性的活力。
虞靖書衝入雷雲,在電閃雷鳴裏“充電”的同時,護衛著亞度尼斯,以防止他出意外。
而海龍卷外的水麵上,浮出了一群色彩斑斕的人頭。
那是看熱鬧的人魚們。
“哇,龍族的成年禮,第一次看到耶!”
嘰嘰哇哇最興奮的,無疑是西莉亞。
蒙蒂立刻找會獻殷勤:“是吧是吧,我就知道西莉亞你喜歡,咱們可以湊近點看,也許可以撿到成年禮上掉下來的龍鱗。”
古板大哥詹寧斯強勢拒絕:“不行,西莉亞和露西都沒成年,鱗片防禦不夠強,被雷電劈了會受傷。”
西莉亞不高興地撅起嘴,蒙蒂又是一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