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樣的信任讓他差點翻車,還連累了歌劇院的眾多人。
他們剛剛去檢查過,歌劇院這一場歌劇的演員幾乎被屠殺殆盡,而凶手穿著的衣著原本是之前同一出歌劇的演員,但是已經詭異的全部變成了稻草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一樓受傷的觀眾裏,大部分是小貴族和富商,亂槍之下死者倒是不多,隻有一兩人,但是傷者無數,而且受驚嚇的後遺症不小。
槍/手已經找到了,但是找到時對方立刻吞槍自殺,死後找到的屍體依然是稻草人,看不出原本的長相和身份。
路德維希安排了魔法師,去查看稻草人的詭異情況到底是魔法異化人體造成的,還是他們本來就是稻草人,被魔法操控的。
華麗的歌劇院燈火通明,慘叫痛吟一片。
漂亮的紅絲絨座椅染滿了鮮血,空氣中漂浮著□□和血液、藥水的混合氣味。
路德維希沉著臉,站在一樓看著醫生護士給傷者包紮。
裏麵有滄桑的老人,有活潑的小孩,有嬌嫩的少女,有美豔的夫人,有健壯的少年,有沉穩的男人。
此時他們都是同樣的痛苦,同樣的難受。
路德維希表情嚴峻,身上冷冽的殺氣在不斷累積。
他想親自去慰問傷患,但是被秘書長攔下了,因為不知道傷患裏有沒有偽裝的刺客。
現在路德維希站在親衛隊的包圍圈中,隻能遠遠地看著自己子民的痛苦。
虞靖書想了想,跟亞度尼斯遞了個眼神,兩人拿出創傷藥上前幫忙。
他們二人可不怕刺客,一個是實力高強,一個是防禦高強,近距離之下也不怕。
看到這一幕,路德維希臉色微微緩和。
就在這時,歌劇院的門外匆匆走來一位同樣銀發紫眸的男士,對方衣著華麗,貴氣十足,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朝路德維希走來時,被秘書長攔了下來。
他帶著擔憂的表情說道:“大哥,您沒事吧?”
“沒事。”路德維希姿勢高冷的終於有了帝王的架勢,“公眾場合,還是稱呼我為陛下比較好。”
對方一愣,眼裏快速閃過不甘怨憤種種神情,他連忙低頭,語氣恭敬。
“是,陛下。”
路德維希對這位一點似乎也沒有兄弟愛,語氣冷漠地趕人:“這裏事情正忙,你就別來礙手礙腳了,回去。”
“是,陛下。”
他腳步匆匆的來,又腳步匆匆的離去,臉上的怨恨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被周圍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等到他離開後,路德維希厭惡的說道:“我的那些兄弟真是迫不及待啊。”
虞靖書在看到那銀發王子走過來時,熟悉的身影就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等到對方被路德維希趕走,虞靖書走過去問道:“那位是誰?”
路德維希冷漠地吐出幾個毫無感情的詞語:“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海勒姆。”
虞靖書皺起眉頭。
他認人,不是看臉,是看元神氣息。
此時在他眼裏,白發的王子海勒姆雖然依然是被他關在烏圖海島法師塔監獄的海勒姆王子長相,但是元神氣息分明是當時接他離開的那位外交大使的氣息。
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法子,當時讓他都沒看出“海勒姆”的臉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這樣明顯的怨恨情緒,與當時浮誇的外交大使、浮躁愚蠢的“海勒姆”,性格似乎都不相符。
這人莫不是歌劇演員出身?
“他不是你們外交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