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年輕人的生活檔次很高,所以用來招待的咖啡也是上乘的。
“因為他煮的咖啡太難喝。烹煮時間過長,導致咖啡發酸。”
“你可真挑剔。”伊文輕哼了一聲。
西澤爾卻靠了過來,看著伊文的側臉說:“如果是你給我的,哪怕是最澀口廉價的速溶咖啡,我也會全都喝下去。”
伊文自動過濾了西澤爾的話。
整個案件仿佛有了線索,但實際上仍舊沒有線索。
伊文打了個電話給墨菲:“墨菲,我要你幫我查幾件事,在約翰和安妮塔所住的這棟別墅裡,除了麥克和梅森,還有誰在一個月前經常出入?第二,從上個月麥克車禍死亡之後,梅森都開車去過什麼地方。特別是一些偏遠的國家公園或者一般人不會去的地方。第三,我要你再次檢查麥克車禍後的殘骸,到底有沒有任何那輛車被動了手腳。”
當伊文掛掉了電話,西澤爾打了一個響指:“你是不是該請我去吃些什麼了?”
“可以。”
伊文將車開到了便利店,買了兩個三明治以及罐裝咖啡。他將其中一罐扔給了對方。
“喝吧,你說的,就算我給你喝最澀口廉價的速溶咖啡你都會全部喝下去。”
“但我沒說我可以忍受三明治。”西澤爾絲毫沒有接過伊文三明治的意思。
伊文不以為意,打開了一罐咖啡,剛喝了一下口,就被西澤爾拿過去了。
“喂,那是我的咖啡。”
西澤爾無所謂地將那罐沒開的咖啡還給了伊文:“罐裝咖啡已經讓人難以下咽了,如果沒有你的氣息,我如何吞得下?”
伊文看了西澤爾兩秒,他知道和這個傢夥辯論將沒有任何意義,於是繼續吃著自己的三明治。
西澤爾拎著咖啡罐,他的手指很長,偶爾晃一晃,廉價的咖啡在他的脣邊仿佛也成了最高檔的紅酒。
伊文將車開到了艾林的公寓前,在他的公寓外買了一束康乃馨。
“伊文,你竟然也有送別人花的一天?實在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澤爾靠著車揶揄地說。
“我要去看約翰·海塔爾案件中的那個醫學生。你是願意在這裡吹冷風,還是願意和我一起上去?”
“哦,當然是同你一起上去。”
兩人走上了公寓,伊文按響了門鈴,開門的艾林麵色是蒼白的,他剛從醫院回到這裡。
看見伊文,艾林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哦,李探員……沒想到你竟然會來。”
“給你的花。”伊文將康乃馨遞給了艾林。
“謝謝,這位是……”艾林的目光落在伊文身後揣著口袋的西澤爾。
“這位是我的同事,他和我一起來看看你。”
“啊,請進。”艾林顯得很疲憊,他走進廚房,“咖啡和茶葉都空了……真的對不起,隻有水。”
“沒關係,我來這裡隻是為了告訴你,約翰·海塔爾可能真的是被謀殺的,所以你不用急著自殺。”
背對著伊文正在倒水的艾林,肩膀顫唞了起來。
“探員先生,你真的不是在安慰我嗎?我已經休學,已經沒有了未來,請不要給我無謂的希望。”
“我說的是‘可能’,而非確定。”
西澤爾顯然對伊文和艾林之間的對話不感興趣,而是百無聊賴地手指點在桌麵的邊緣上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