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順毛第五天(1 / 3)

聲控的公鴨嗓同桌/十月涼唐

不知道為什麼,景荔突然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她手腕頓了頓,關上門,轉身走回櫃台,神色從容地點單:“你好,請給我打包一杯拿鐵和一杯芝士草莓脆。”

幾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看著她的側臉,嘴欠地打趣道:“喲,小美女,請哥哥喝一杯唄。”

“好啊。”景荔爽快地應了,對服務員說:“他們的我一起付了。”

這回倒是青年有些目瞪口呆的,他們就隨口那麼一說。

“作為報酬,你們替我在這條街上找一個人怎麼樣?今天之內要是找到了,以後你們在這家店的消費我全包。”

青年們麵麵相覷:“找誰?”

景荔拿出江新白的一寸照:“就是他,照片沒有磨皮美白過,和真人完全一樣。”

幾個青年都是一陣吃驚:“是那小子!”

景荔挑眉:“你們見過他?”

青年們當然不會冒冒然供出,這人就是他們昨天想打劫卻沒打劫成的那小子。

為首的青年問:“你找他什麼事?”

景荔淡淡道:“追債。”

青年們聽她這麼一說,有些半信半疑。

景荔瞥他們一眼:“怎麼,沒見過專業追債啊?”

青年們不知道懂了啥,突然一臉恍然大悟。

為首的青年眉飛色舞道:“那正好,昨天我們看見他取錢就堵了他,不過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報的警,把警察都招來了。不過這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我們幾個都被抓進局子裏扣了一晚上,就這小子昨晚被早早放走了,也不知道是上麵哪位爛好人保的,明明被揍出內傷的是我們,所以今天就來他家堵人了……”

後麵的景荔沒注意聽,因為她已經提煉出了重要的三點:一,江新白取錢結果被人打劫了;二、被打劫的過程中江新白流血了;三、打劫他的那幾個混蛋正坐在她麵前想撩她。

她站起來,冷聲說:“合作終止了。再見。”

幾個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隻覺得莫名其妙就觸了她的雷。

景荔一出咖啡廳,就以“社會青年企圖再次打劫未成年”為由報了一個警,關上幾天再放出來。

她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確定了江新白就住在這片區域,但是具體在哪裏還不懂,所以隻好壓低了寬簷草帽,往一個個巷子裏找。

因為是白天,所以倒沒什麼危險,就是窄了些,偶爾遇上賣饅頭、買零碎的婆婆叔叔,推著老舊自行車的大媽大爺,路就更難通了。

景荔無聊,看到老奶奶賣玉蘭花,就買了一串掛脖子上玩著,邊嗅邊走。

“我要三個饅頭,兩個肉包,一個花卷,一個豆沙。”

“好嘞。”

“這還賣米嗎?”

“要多少?”

“先來一袋吧。”

景荔對聲音很敏感,遠遠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就能聽出是江新白的聲音,她連忙往回跑去找。

但是看到賣饅頭包子的大爺了,卻沒有看到他人。

景荔蹙著眉問:“大爺,剛剛在這買饅頭包子的年輕人去哪了?”

大爺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往那裏去了。”

景荔說了聲謝謝,急忙往那邊跑。

大爺吆喝了兩聲,拿出一個塑料袋開始打包饅頭包子,打好結放著,再從車子底下拿出一袋米。

旁邊的門慢慢打開一條縫,一個穿著校服白襯衫的少年走出來,接過大爺遞過來的塑料袋和米袋:“謝謝大爺了。”

大爺看他一臉黯然的神情,打趣道:“後悔了?後悔了就把人追回來唄。我年輕那會兒喜歡我老伴就去追了,追了好半年才追到手。年輕人,多主動主動,不然是不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