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的喧鬧,許多正道中人都大吃大喝著,放鬆著精神,大家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有今天沒明天,及時行樂才是最佳道理。
酒館的主人是一個骨架高大的老者,一頭銀發,雙眼炯炯有神。
“一杯仙靈麥酒。”
嶽歡買了一大杯仙靈麥酒,用大木杯裝著,他坐在角落裏,慢悠悠的喝著酒。
酒水苦澀,還泛著絲絲的焦味,不過酒水一入肚,就化為精純的靈力,湧入四肢百骸,讓嶽歡消耗的靈力恢複了一些,顯然這酒水不是普通的酒水。
物有所值。
“砰!”
一張大手突然從嶽歡身後伸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這隻大手給打碎肩膀骨骼了。
可嶽歡的身軀紋絲不動,就連端著的酒杯裏,酒水都沒掀起絲毫漣漪,顯然這隻大手的力量對他來說隻是隻小蚊子而已。
大手很大,手指頭如蘿卜一樣粗,手背上還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長毛,大手的主人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臉頰上有一道醜陋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樣。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戰鎧,鎧甲縫隙裏還有幹涸的鮮血,都已經成了紫黑色。
“小子,你占了我的座!”
中年大漢咧嘴一笑,笑容有些陰冷。
嶽歡眉頭一皺,憑他的境界,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大漢對自己的敵意,恐怕不僅僅是占座這麼簡單。
然而嶽歡又有何懼,身懷至寶黑魔塔,又有一身的上品靈符,他可是敢狩獵大魔天長老的,豈會懼怕一個區區橙樞層次的中年大漢。
不知不覺,像中年大漢這種小角色,已經不被嶽歡看在眼裏了。
“你想挑事?”
嶽歡眉毛一挑,冰冷的雙眸凝視著中年大漢的雙眼,他的眼神很有威懾力,雙眸中的冰冷能讓人從心底裏發寒。
中年大漢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踢在了鐵板上,進退不得,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服軟,他可就丟臉了。
“把你的爪子拿開!”
嶽歡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酒館裏,整個酒館一下子寂靜了起來,眾人紛紛看向這邊。
中年大漢雙眸赤紅,手上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嘎嘎作響。
他沒想到嶽歡會這麼不給他麵色,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圍觀的人中有一個銀發年輕男子,腰間係著一柄長劍、一柄短刀,一雙銀白色澤的眼眸看向這邊。
“哈哈,暴熊,想欺負新人?這下踢在了鐵板上吧?”
銀發青年戲虐道。
這個中年大漢名為暴熊,是一個小家族的成員,對於嶽歡這種來荒原的獨行者,暴熊自然要欺壓一番,至少也弄點殘符寶物啥的。
許多被他欺壓的人都敢怒不敢言,畢竟暴熊戰力強悍,是個狠茬子。
然而今天這個沒長眼的東西欺負到嶽歡頭上,那也隻能算是他倒黴了。
“暴熊,我看你還是聽這位小哥的,把你的熊爪子拿開。”又有人開口了,這次開口的人是一個紫發少年、他的眉毛很長,也是紫色的,他雙眸中的瞳孔仿佛紫色的寶石一樣,是瑰寶,他的嘴唇很薄,揚起細微的弧度,從這個紫發少年的麵向上來看,這家夥就是個薄情寡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