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禦石深深地望著她,心中感到神奇,明明是一件棘手的事,到了她這裏,卻變成了小事一樁,她就是有辦法幫他解決一些疑難雜癥。
蘇容兒也鬆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我也不用當將軍夫人,因為我一定無法適應京城的生活,整天和達官貴人交際應酬也挺煩的,如果真能回仙山,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那兒,師父也會很歡迎你。”
他點頭。“不管?想去哪,我都跟,一切聽?的。”
蘇容兒突然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
她難掩激動地望著他。“你笑了。”
段禦石怔住。“有嗎?”
“有!你笑了,再笑一次!”她語氣熱切地請求。
段禦石沉默了好半晌,麵有難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有笑,現在突然叫他笑,他根本很難牽動臉部的神經。
“哎,快笑呀!”
“……我笑了。”
“哪有,你這根本不是笑,隻是咧開嘴好不好,要像剛才那樣啦!”
罷才是怎樣,他根本不曉得,禁不住骯顏。
“下次吧!”
“什麼下次,又不是操練,還可以延到下次,現在!”
“……”
“不對,你這樣很猙獰耶!”
“……”
“你的表情好像被砍了一刀。”
“……”
“夫君,你這不叫笑,叫哭好嗎?”
“饒了我吧!”
尾聲
當大軍浩浩蕩蕩地回到京城,段將軍上朝麵聖,向皇上說明自己無意娶公主,果然,事情沒這麼順利。
他是個武夫,天生擁有不輕易屈服的硬脾氣,不肯受皇命娶公主,皇上當下勃然大怒,認為將公主賜子他為妻,還封他為王爺,是對他無上的恩寵。-_-!-_-!
鮑主的身分何等尊貴,豈容他拒絕?為了皇家顏麵,皇上駁回他解甲還鄉的請求,下了最後通牒,明令若不肯娶公主,便視同抗命,予以懲處。
段禦石和蘇容兒隻好依照計劃來個大逃亡,把將軍府的奴僕們全叫來,每人發給足夠的銀兩,好讓他們有盤纏回自己的家鄉去。
接下來,他們就要上演抗命逃亡記了,這事一旦被皇上知曉,勢必在大怒之下派人全國通緝他們,因此得在夜裏偷偷進行。
無巧不巧的,就在決定離開將軍府當夜,邪王出現了。
夜半時分,將軍府的屋頂上站著一個白袍男子,屋外強風呼呼地吹著,白袍男子卻不動分毫。
屋內的段禦石嗅到邪王渾身的煞氣後,也變得邪魅猙獰,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蘇容兒從門縫往外偷窺,一手緊抓著夫君,深怕他就這麼闖出去與邪王廝殺,打個你死我活。
“戰爭結束了,北蠻王已投降,邪王為何還不放過你?”她擔憂地看向夫君。
“不知道。”段禦石回答。
“你們不曾有過過節嗎?”
“沒有。”
蘇容兒深思。“那就怪了,邪王為何要殺你?”
上頭傳來一聲冷哼。“死的,可未必是我。”
“不,你不可以出去!”她忙道,手抓得更緊了。
“我不出去,他未必不會進來,這場對決是免不了的。”
蘇容兒神情焦急,正當她在努力想辦法時,段禦石突然一把將她摟在身後,殺人的目光朝後方射去。
“誰!”
雖然來人的輕功高強,但他依然察覺到一絲存在感,就在房裏。
難道邪王並非單槍匹馬,還帶了人手?
一抹身影從簾後緩緩走出來,段禦石詫異地瞪著對方。
“你……”
蘇容兒從夫君身後探出頭,瞧見對方後,立即轉憂為喜。
“?終於來了,怎麼現在才來!”
站在段禦石麵前的是個男人,怪的是那男人長得跟段禦石一模一樣,隻是他的動作詭異得讓段禦石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就見另一個段禦石雙手插腰,發出的居然是女人的聲音。
“?以為每個人都跟?一樣這麼有才華,輕輕鬆鬆就學會千麵術啊?我可是練了好久,才能習慣戴這麵具,扮成他的樣子,不過聲音就沒辦法了,怎麼學都學不像。”
“沒關係,隻要人像就好。”
段禦石瞪回容兒。“他……怎麼……”
蘇容兒笑嘻嘻地對他介紹。“這位是我小師妹水靈兒,我做了你的臉,然後叫她易容成你的樣子。”
他驚訝地看向另一個自己,對方除了長相跟他一樣,就連身高和身材也一摸一樣,實在很難相信,易容成他的是名女子。
“?想做什麼?”他立刻猜出容兒的計劃,但實在不敢相信她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