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無關愛恨,隻有執念。

車禍是假的,馮茜鶯一點事也沒有,所以隔天一早,馮謙人就帶著馮茜鶯辦了出院,馮嶽沒有來,聽馮謙人說是在處理離婚的事。

馮茜鶯有些良心不安,但馮謙人沒在透漏半句,顯然認為妹妹太「純潔善良」,不適合知道這種骯髒事。

回到家是中午,打發馮謙人去買午餐後,馮茜鶯立刻撈了兩盆薔薇進房間,要她們一五一十交代昨天家裡發生的事。

蔓蔓已經結了不少小小的花苞,她得意不行,看到馮茜鶯隻忙著搖枝葉炫耀,馮茜鶯不耐煩,隻能轉頭去問安靜許多的月季。

月季整天安穩在土壤裡,沒事都在曬太陽作光合作用,馮茜鶯問一句才慢吞吞地吐了說一句,交代得不清不楚,接著又安靜裝死,與其說文靜不如說是懶,

「哼!」馮茜鶯拉開窗戶,九重葛立刻揮了她一臉燦紅的碎屑。

沒錯,就在馮茜鶯離開一天的時間內,它開花了,渾身竟是奼紫嫣紅,顯然混了不少的花色,原本綠色的鳥巢這下成了一顆艷麗的繡球。

「小九~~」

好不容易開花,這傢夥卻不在場!九重葛鬧著脾氣,不理她。

「小九~~」馮茜鶯一臉討好地給它加水。九重葛就是孩子脾氣,得到水分滋潤後,心情立刻好轉。

它搖了搖鮮紅的枝葉,得意道:「我不像那兩個,我聽得很清楚!」

馮茜鶯急忙點頭道:「是啊!小九也是最早開花的!」

開完花後的九重葛心情還是不錯,這會被哄得高興,立刻脆聲道:「我聽到最大聲的是兩個在說話,一個說?和那男的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告訴警察茜鶯的失蹤和他有關?另一個說他是我高中同學,他腦袋不太正常,之前打電話威嚇我,我隻是想也許有關係。那個繼續說:?繼續瞞著吧,我現在就去查清楚!碰!嗚嗚嗚嗚,不是這樣的,嶽,你等我一下!!」

馮茜鶯一聽就明白了,這會是許依林自亂陣腳,以為那男人的恐嚇是認真的,一個不小心就在馮嶽麵前說溜嘴,這事才徹底鬧開了。

馮茜鶯不免嘆氣,說來也是命,自己本來不想戳破此事,但最後還是因為自己曝光了,她對許依林還真有些歉意,

不過對方先讓自己爸爸戴綠帽……還是算了,難保有一就不會有二,決定權還是在馮嶽身上,如果他願意和許依林過下去,這事是可以大而化小的,但現在看來馮嶽是不打算繼續過了。

馮茜鶯給三盆花喂完水,看著窗台下方滿地的花瓣,她忍不住張開手掌,魔印一出,明明沒風,花瓣卻紛紛騰空飛舞起來,然後方向一轉,一片片自動迭在馮茜鶯手上,成了一副整整齊齊的花瓣片。

馮茜鶯把花瓣收進微晶,打算之後再看它的用途,畢竟九重葛已經不是普通的植物了,萬一這花瓣也帶著自己的詛咒之力怎麼辦?

家裡的事擱在一旁,馮茜鶯打開衣櫃,拿出久違的木箱,猶豫了一兩秒,最後還是打開了木箱,一顆灰沉沉的水晶球就在複雜的玻璃儀器下麵,很難引人注意。

馮茜鶯拿出那水晶球,吹了吹上麵的灰塵,原本沾滿灰塵的水晶球瞬間亮了一下。

馮茜鶯照著洪茉莉的作法,把水晶球拿起來開始又摔又敲,她還是有放輕力道,沒像洪茉莉那般暴力的。

「嗶!」水晶球轉了轉,自己在地上立穩,一道光影瞬間投射在白色的墻壁上,馮茜鶯按了按胸口,自認為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