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他酒的人越來越少,這樣的風味他就再也沒有嚐過了,當下就有了重新回味回味的打算。

既然想到了,他就馬上去做。烈帝一聲令下,美酒美食很快統統擺上,在外巡視防務的衛衍也由人找回來了,然後他就開始了灌醉衛衍的艱巨過程。

衛衍的酒量不好也不差,但是真要灌醉他,還是有點難度的,不過在烈帝的刻意逼迫有意耍賴之下,衛衍終於還是醉了。

醉後的衛衍真的很可愛。烈帝在衛衍自動撲上來親吻他的時候這麼想,不過親著親著他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衛衍在拉扯他的衣服。

“卿想要朕?”烈帝有些意外,挑起眉頭問他。

若衛衍清醒著,肯定回答臣不敢。若衛衍半醒著,被他這麼一問肯定嚇醒了。但是此時衛衍真的醉了,所以隻是循著本能在動,嘴裏還嚷嚷著“臣要。”

衛衍想要的東西,烈帝哪樣不肯給,當然不會吝於自己的身體。不過衛衍在目前這番醉醺醺不清醒的狀態下,再加上他從來沒有做過主動的那一方,可以想象要是此時真給了他,自己會遭多大的罪。烈帝想到這裏,頓時滿頭黑線,偷雞不成蝕把米,顯然說得就是他。

隻是衛衍難得說要,怎麼樣也要滿足他的心願,而且目前他處在這種酒醉的狀態下,顯然指望不了他能幫忙,最後烈帝隻能自己做好了準備。

要一個酒醉的人控製自己,更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烈帝雖然盡量配合,到最後這事依然有點慘烈。

等到衛衍沉沉睡去以後,烈帝召人進來收拾幹淨才敢休息。

“朕上輩子肯定欠了你許許多多的債,所以這輩子要來還。”烈帝對枕邊得到饜足以後睡得很舒坦的家夥低聲說道,聲音中滿是無奈,偏又充滿了溺愛。

第二日,烈帝因為身體不舒服,醒得很早,他見衛衍醒過來了,本來想調笑他幾句,與他討論討論房中術技巧問題,卻看到衛衍在醒悟昨晚發生了什麼後,臉色漸漸發白。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懲處。”

看著捧著劍跪在他榻前的人,烈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雖然他早就知道衛衍在醒來後肯定不會對他輕憐蜜語柔情四溢,但是也用不著跪下請罪吧。

他還在鬱悶之中,榻下寒光一閃,衛衍見他沒有反應,竟然試圖拔劍自裁。

“衛衍,你要做什麼,朕恕你無罪。”烈帝情急之下,翻身握住了他的手腕,因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身後的傷口,頓時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朕難受,你給朕滾上來揉揉。”

最後,烈帝又是罵又是逼還揚言日後定會找他好好算這筆賬,在他沒算完賬之前不準衛衍傷害自己,才讓衛衍放棄了自裁的念頭,乖乖上榻來替他揉腰。

自此後,衛衍再不敢喝酒。

如此這般過了兩三個月,有一日用膳的時候,烈帝突然感到惡心反胃,田太醫很快被召進宮來。

田太醫給皇帝把脈以後,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到最後他擦著冷汗跪下給皇帝回話:

“陛下……這是喜脈。”

中間的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八個字,被他用力咽下了肚,就算如此,他依然覺得背上冷汗淋漓。

這種事,這種事,實在是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烈帝聽到他的話後,倒沒有暴怒,而是輕撫腹部,露出了一絲微笑,就是那種打算與某人好好算賬的微笑。

隨後,烈帝去西山行宮住了一段時日,數月後,皇六子景珂出生,即為日後的宣帝。

既然宣帝是烈帝親自生的兒子,烈帝特別寵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嘛,既然烈帝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這是他親自生的兒子,那麼隨便給他按個不知名的母妃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嘛,既然這是烈帝親自生的兒子,那麼立他為太子讓他繼位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嘛,既然衛衍是烈帝肚中孩子的父親,那麼未來的宣帝對衛衍極為親近,最後執意讓父母葬在一起,更是理所當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