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就當做慈善了,贈你十分鍾的電話費和時間。要知道,別人開出一分鍾幾百萬的價位隻為找我陪聊我都不肯答應呢。”秦長風一邊說著一邊按下撥號鍵。
喂喂喂,你小子能不吹了嗎?就算是明星唱歌也沒有那麼敢獅子大開口的,你以為你是誰啊?聲音很動聽嗎?有什麼治愈心靈的效果嗎?陳墨希以手扶額,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法正視這個家夥了。
為什麼生死之筆的主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難道是天意?還是這筆的特殊癖好?
陳墨希接通電話,然而聽到的卻是秦長風極為嚴肅的聲音:“說說吧,找我是為何?我手頭上的這支筆究竟是什麼?”
“哦?”陳墨希有些詫異,“你竟然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不習慣吧?”秦長風淡淡地問了一句。
“有點。”陳墨希點頭。
“其實我也很不習慣,但有的時候需要如此。人不都是有很多張麵具的嗎?”秦長風笑道。
“對,每個人其實都是無麵人,但都有很多張麵具,每張麵具其實都是真實的麵孔。什麼時候該戴上什麼樣的麵具就顯得極為重要了。”陳墨希深以為然。
就是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那樣的一麵,那恐怕才是你本來的麵具吧?甚至都成了你真正的嘴臉了。陳墨希在心裏補充了一下。
“喲,深有體會嘛,職場失敗者?還是替罪羊?”秦長風揣測著。
“我要是說出我身份怕嚇死你。”陳墨希咬了咬牙。
從無業遊民到職場失敗者,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嗎?靠,我跟你扯這些幹什麼啊,我又不是來跟你嘮叨家長裏短的。
“你手上的筆我稱它為生死之筆,至於具體用法嘛,我不太清楚,不過可能有點像傳說中閻王爺的生死簿一樣,可定生死。你走出門,將筆頭對著夜空,放空心思,將整個人沉浸到筆當中,你會得到你想知道的。”陳墨希說道。
“隻要將自己的血與墨汁沾在筆上,就能抹去前主人的烙印,讓它認你為主了。不過這筆就算認主後別人依然能使用。隻不過有個問題,就是每天晚上都會給你帶來副作用,副作用可能不一樣。我是感覺自己倒吊在半空中。使用時,這種感覺會被放大。別人可能連一分鍾都支撐不了,但是我們作為主人可以支撐較長時間。”
“普通的墨水發揮不出筆十分之一的效果,而且還不一定有效果。能不能奏效,全看運氣。但是到了晚上嘛,這整個夜空都是你的墨汁,以夜的黑暗為墨,百分之五十以上能奏效,往後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來提高成功率了。”
“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夜空是墨汁染就的?”秦長風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不可說。我拿到筆有一個月了,我也搞不懂。”陳墨希的表情極為凝重。
“好,我有幾個問題。”秦長風吸了一口氣。
“你問題真多,你是問題少年嗎?”陳墨希有些無奈,“問吧。誰讓我那麼古道心腸呢。”
“第一,你的筆是什麼?”
“我叫它空間之筆。掌握空間之力,隻不過需要提前定位,在要去的地方留下一筆,這樣省力。不這樣的話隻能短距離傳送,想要長距離就很燒資源了。我之前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和你對話的。”陳墨希大致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