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說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大哥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到底是誰想要害他。”
“父親不是已經托府衙去查了嗎。”薛思琴揉著頭,隻覺得額頭跳著的疼,“這毒中的蹊蹺,三弟隻說大哥在學館裏飲了杯茶就離開了,若是中毒就隻有那杯茶,他下午已經去了一趟學館,那茶盅都洗了收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更何況學館裏都是素日的同窗,大人一向為人周正對人謙和,誰會和他那麼大的仇想要害他!”
幼清端了茶盅低頭喝著茶,封神醫雖能救治,可時間間隔太久,薛靄已經如此,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躺兩個月。
這個毒如果真是劉氏讓人下的,那麼她應該有辦法解決吧?她想起以前看過的醫書上,好像就是這麼說的,萬物相生相克,毒性也是這樣,能治出毒來就一定能有解毒的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讓劉氏把解藥拿出來。
“這麼幹坐著也不成。”薛思琴正色道,“你們都回去吧,母親那邊我一會兒去換她歇會兒,你們也別陪著熬著,到時候一家人都病倒了,誰還來照顧大哥。”她說著吩咐春銀,“送周表小姐和方表小姐回去。”
幼清和周文茵雙雙站了起來,幾個人也無心客套前後出了門,外頭寒風未停吹在人臉上就跟刀子割似的,幼清攏了攏鬥篷和周文茵並排走著。
周文茵捧著手爐沉默的垂著頭,等穿過小花園她呢喃似的問道:“清妹妹,你說表哥一定會沒事吧?”
“會的。”幼清轉頭朝她笑笑,“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周文茵微微一愣,勉強笑了笑,腦海中就浮現出薛靄望著幼清時的眼神,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妹妹就別拿我打趣了。”說著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走著又在周文茵的院子前分了手,幼清回了青嵐苑。
小瑜打了熱水進來服侍幼清梳洗,幼清卻沒有睡意窩在炕上心頭思緒亂紛紛的,就在這時炕邊的窗戶響了一聲,幼清立刻翻身打開了窗戶,路大勇站在窗戶底下昂頭望著她:“小人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可是不說又怕耽誤事。”
“你說。”幼清點著頭等路大勇說話,路大勇想了想措辭,開口道,“小人趕車時,宋大人在車上陪著大少爺,他好像也懂些玄黃之術,進門時大老爺還請問他大少爺的病情,他當時話隻說了一半,事後還曾提醒大老爺問一問祝郎中毒藥的來曆,可惜祝郎中不但沒有查出來是什麼毒,更不知道毒藥的來曆……”
幼清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路大勇以為自己說的沒有用,就有些尷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覺得那位宋大人豐神俊朗仙風道骨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想著他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卻故意沒有說,您要不要提醒大老爺去問問這位宋大人?”
下午的時候路大勇就和她說過薛靄是宋弈送回來的,當時幼清一心在薛靄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留意,如今聽路大勇說起來,她倒是真覺得宋弈是那種即便知道也會閉口不說的人。
“我知道了。”幼清低聲道,“這件事我會和大老爺說。”一頓又道,“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高銀那邊你想辦法跟著他,看看這幾天他都和什麼人來往,做些什麼事情,事無巨細你都回來告訴我。”
路大勇點著頭,道:“小人知道了,小姐自己也小心,大少爺這次事情太古怪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對薛府不利,您切忌當心入口的吃食。”
她不過一個寄住的表小姐,外人怎麼也不會算計到她頭上的,盡管如此想著,幼清還是點著頭道:“我知道了,你行事也切忌小心謹慎。”
路大勇應是,小心翼翼的沿著牆根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路大勇離開,幼清沉默的靠在窗口,前一世她什麼都不知道,並非是她全然不關心,而是不單姑母還是家裏的下人都隻是說薛靄得了急症,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今世她知道薛靄是中毒,是不是就是因為薛靄的“病”不簡單,所以前一世薛鎮揚不想事情鬧大,才會瞞住大家對外一致說薛靄是生病而對於中毒隻字未提過呢。
幾乎是一家人徹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幼清去了外院,方氏和昨晚她離開時一樣坐在薛靄的床頭。
薛靄換了衣裳,穿著一件皎月色的細布長衫,幹幹淨淨的躺在那裏,神色平和,眉目平展……
“姑母。”幼清過去在方氏身邊坐下,就看見方氏眼中滿是紅絲,顯然是一夜未睡的,她歎了口氣輕聲勸道,“您歇會兒吧,若是表哥醒來您卻病倒了,豈不是要讓他擔心。”
方氏無力的搖搖頭,望著自己的長子道:“他不醒,我哪裏能睡的著。”
幼清就歎了口氣讓人去給方氏打洗臉水和端早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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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上午出去有事了,下午回來碼字的,時間有點擠所以晚了,估計還有好多錯別字,我先發上來,明天再改了…
058 相問
方氏拿著溫熱的帕子給薛靄輕輕的擦著臉,幼清在一邊擰換著毛巾。
“娘。”薛瀲垂頭喪氣的進了門,朝幼清點點頭,“方表妹。”說完過去接方氏手裏的帕子,“我來吧,您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