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姨娘?!”幼清皺眉,“你確定是戴姨娘?”
路大勇很肯定的道:“小人確定是她沒有錯。”又道,“她的鞭子三尺三寸長,是牛皮製的,舞起來鞭梢呼哨響著,周姨娘使的是袖刀,小巧的不像是中原人的武器!”
果然,宋弈根本就是騙她的,打著救她的名號,順理成章的把戴望舒帶走,說什麼將她送去衙門,轉身就把人放了,還讓戴望舒來追殺路大勇!
真是卑鄙小人。
幼清氣的不得了。
路大勇見她這個樣子,問道:“小姐,您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幼清就把路大勇不在之後的事情告訴了他:“……宋弈恐怕就是關押盧恩充的人。”路大勇聽完顯得很驚訝,道,“路上盧恩充醒來,小人審問過他,他說關押他的人是一個年紀很大的人,他雖沒有見過對方的長相,但是聽聲音能聽的出蒼老。”
“這有什麼難的。”幼清怒道,“他身邊也會有年長的隨從,宋弈根本不用露麵。”又道,“若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通州碰到他,戴望舒又怎麼會去追殺你。”
路大勇覺得幼清說的也有道理,就道:“那現在怎麼辦,小姐要不要去大興看看,盧恩充還在那邊。”
“暫時去不得。”幼清凝眉道,“兩個姨娘既然知道你,就肯定能查出來你的來路,此時說不定我們已經被宋弈盯上了,隻要我出門就一定會在有心人的眼中!”她說完,望著路大勇,道,“先找個妥當的地方把盧恩充養著,我先搜集當年的證據,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去見他。”
路大勇不疑有他點頭道:“那成,小人今天就回大興去,找個莊子把他養在裏頭,再找幾個人看著,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身體還沒好,這件事我去找大表哥幫忙,讓他想辦法派人過去接胡泉,然後把人藏起來。”幼清站起來,在房裏踱著步子,“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那兩個姨娘呢。”
“沒有人跟著。她們很奇怪,見著我進了城就沒有再跟了,好像很怕進來似的。”路大勇說著心中露出疑惑之態,“有些事,小人想不通。”
幼清重新坐下來,認真的道:“什麼事,你說。”
“您剛剛說盧恩充是宋大人關押著的,他為什麼要關著盧恩充?我聽盧恩充的意思,對方將他養在通州後就沒有再露過麵,隻有前些日子,兩個姨娘才通知他,說要搬家出遠門,他並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但看準備的衣物不是往西北去,就是出關!”路大勇頓了頓,又道,“如果這些事都是宋大人背後謀劃的,當時在破廟他為什麼要阻止戴姨娘呢?那個女人的武藝很高,你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他為什麼不讓戴姨娘一不做二不休的將你們製服,然後逼問一番?按照您說的,他若是真是幕後之人,又知道您搶了盧恩充,怎麼還會給您送當年的卷宗呢。”
幼清皺眉,解釋道:“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可以肯定他和當年的舞弊案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盧恩充猜測要往西北或者出關是沒有錯的,宋弈請的外放就是鞏昌,那邊離關外和延綏都不遠。”幼清頓了頓,心裏頭飛快的轉了轉,“至於給我送卷宗,他分明就是沒有將我放在眼中,想讓知難而退罷了!”
路大勇若有所思,幼清卻是反問道:“你說你當時離開通州時有人跟蹤你,那人是什麼人?你可看清他的長相?”
“沒有。”路大勇搖搖頭,“那人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跟著,無論我走什麼路他都是不遠不近的緊隨其後,但是卻不動手,似乎隻是想跟著而已。”路大勇也一直沒有想通,要是那人和兩個姨娘是一夥的,怎麼著也會上來搶人才是,他為什麼不動手呢。
“不好!”幼清騰的一下站起來,路大勇一驚,問道,“怎麼了。”
幼清凝眉想了想,道:“若無想的沒有錯,那人說不定根本沒有被你甩掉,隻等你一走……”
“這!”路大勇驚的坐起來,扯了身上的傷他額頭頓時疼的出了汗,他心裏一轉迫不及待的掀了被子下地,“小人現在就去大興。”
幼清按著他:“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她搖搖頭,“他們人多且個個身手不凡,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隻希望他們手下留情,不要傷了胡泉的性命!”
路大勇頓時泄氣的坐在床上,懊惱的垂著床板!
“沒事。”幼清沉聲道,“既然我們確定背後的人是誰,我們隻要盯著他就好了,是人就總有弱點,我們隻要抓住他的把柄在手中,就不相信找不回盧恩充!”她說完一頓,道,“我先去找大表哥,讓他派人去大興,不管怎麼樣先把胡泉接回來,他為我們辦事,我們不能不管他。”
路大勇應是,幼清叮囑他:“現在姑母和大表哥都知道你,你不用多慮,就安心在這裏養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