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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落定
宋弈坐在望月樓的雅間中,敞開的窗戶下是望月樓的中堂,靡靡的絲竹之聲縈繞在耳邊,廳堂正中有四位戴著麵紗身材妖冶的異族女子正在扭腰擺肢極盡嫵媚挑逗的跳著舞,引得食客們一陣陣的拍手叫好,場麵熱鬧非凡。
“這可真是好地方。”宋弈對麵,身著墨綠杭綢長袍麵色白淨的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笑盈盈的道,“不虧有肉值千金之說。”他話落,視線就落在擺在自己麵前的一盤烤的色香四溢的牛肉,“宋大人常來?”
“錢公公取笑了。”宋弈微微搖頭,道,“我那點俸祿還不夠公公麵前的這盤肉,可不敢常來。”說完輕輕一笑。
宋弈的話不假,他的俸祿確實買不起這盤牛肉,可是錢寧不相信,因為他看不透這個人,明明是庶吉士出身,卻被人擠進行人司。其實這樣的沒有背景被擠壓的人很多,可大抵都是逢迎巴結之流,一心想要結交高官權貴,為自己謀得個前程,可宋弈卻沒有,非但沒有他還求外放,外放也就罷了,還要去鞏昌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如今到是看出他有留作京官的打算了,可他卻又不鑽營,不動如山的待在行人司,這樣的人也有,卻都是些頑固不化的榆木腦袋,但,要有人說宋弈是榆木腦袋,他第一個扇那人的耳光,他要是榆木腦袋,能救出周允來?他要是榆木腦袋,能讓賴恩聽他的話?他要是榆木腦袋,能三言兩語讓聖上順著他的⑨
“宋大人謙虛了。”錢寧哈哈一笑,笑容裏展出幾分柔美來,“雜家雖算不得官,可也知道這官是什麼,宋大人如今雖官位不顯,可耐不住您在聖上麵前得臉啊,這求著辦事傳話的自然就紛遝而來……”說著一頓,指了指麵前的肉,“這肉啊,美人啊,自然也就用不著那微薄的俸祿了。”
宋弈爽朗一笑,引為知己似的端著酒盅敬錢寧:“這話可說不得,若是叫聖上知道,恐怕連這微薄的俸祿也保不住了,莫說吃肉,湯也喝不上。”就算是變相承認了錢寧的話是對的。
“非也,非也。”錢寧端著酒盅,露出神秘的樣子來,“宋大人這等人才,不出十年,俸祿定然會翻上好幾番,到時候隻怕雜家也要求著您辦事傳話了。”說著想起什麼來,笑著道,“不對,咱家這會兒可不就求著你辦事了嗎。雜家的手可沒有宋大人的長,往後有來有往啊。”話落,喝完了杯中酒。
樓下又換了首曲子,有女子的豔腔小調勾著人似的飄了上來,錢寧瞟了一眼,對守在門邊的常隨打了個眼色,常隨無聲無息的過來將窗戶關上,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宋弈漫不經心的喝著酒,麵上一派輕鬆享受的樣子。
“宋大人信守承諾,雜家也不能壞了規矩。”他從常隨手裏接了紅木匣子擺在桌子上,“宋大人想要的東西都在匣子裏,還請你過目。”
宋弈掃了眼匣子,並不在意的道:“錢公公辦事宋某放心,不看也罷。”他端了酒接著敬錢寧,錢寧一愣又忍不住打量了宋弈一眼,喝了酒又反過來敬宋弈,一來二去半壺酒下肚後,錢寧眼睛一轉,問道,“雜家到是好奇,宋大人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即便查出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我要這些作甚。”宋弈半真半假,讓人猜不透,“托錢公公吉言,十年內我的俸祿會翻上幾番,可現在我依舊是個八品末官,這些大事自然和我無關,我也不過是替他人辦事,掙口活命的飯罷了!”說的情真意切。
錢寧一愣,打量著宋弈,在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不說此事,喝酒罷!”宋弈話落,親自給錢寧斟酒!
錢寧心頭打起了鼓,麵上卻是不顯,笑著岔開了話題:“以宋大人看,皇陵一事最終會如何?”
“宋某可不知道。”宋弈撇的幹幹淨淨,“此事錢公公應該是最清楚的,東廠密探無處不在,宋某還要向錢公公打聽呢。”
真是狡猾多端,嘴裏聽不出一句真話,錢寧心裏想著,麵上哈哈一笑:“我不過奉聖命辦事,聖上未下令我們可不敢擅自揣測,更何況,我等就是有這心,也沒力啊,還得靠宋大人這樣的能人才行。”
“東廠如猛虎,錢公公的能耐滿朝文武有目共睹,錢公公太謙虛了!”宋弈誇的真誠,露出敬佩之色,“往後還望公公多加提攜。”
“不敢,不敢!”錢寧擺著手。
兩人兜著圈子,說來說去一句得用的話都沒有,卻都是一副興致很高的樣子,錢寧話鋒一轉,又露出一副女人家的麵容來:“近日都是些糟心事。雜家可是聽說薛侍郎和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