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

“是,離休德的宅子近,往後我若不在家時,幼清也能串門有個做伴的,不至於太清冷。”他說的從善如流,薛鎮揚看在眼裏暗暗點頭,他原是擔心宋弈不肯住在三井坊,怕屈了他男子漢的自尊,如今瞧著他並沒有介意,可見是個心胸豁達的人,“你想的不錯,她姑母當初置辦宅子時就是如此打算的,姐妹三人能相互有個照料!”

宋弈頷首附和。

“成親的事。”薛鎮揚頓了頓望著宋弈,也不拐彎抹角,“郭老夫人已經過來提過了,她的意§

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小姐。”綠珠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甩的門簾子叮當直響,幼清歎氣,放了筆望著她,挑眉道,“什麼事?”

綠珠指著外頭,道:“路……路大哥和胡泉回來了。”

“回來了?”幼清騰的一下站起來,問道,“人呢,在哪裏,快讓他們進來。”

綠珠擺著手:“他們這會兒去智袖院了,大老爺喊他們去問話了,奴婢現在去智袖院門口等著,等他們出來就將他們帶過來。”綠珠說完重新出了門,幼清則重新換了衣裳高興的在院子裏等著,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她就聽到院外路大勇和胡泉說話的聲音。

“小姐!”路大勇步履極快的進了院子,和胡泉二人咚的一聲在地上跪了下來,“小姐!”

路大勇還算鎮定,胡泉曆經了生死,頓時紅了眼睛。

“快起來。”幼清讓全婆子扶著兩人起來,幼清望著路大勇,這一去半年,路大勇皮膚曬的黒粗了些,但眉宇間那股自信卻像是陳年的酒,有種俠士般的氣概。胡泉也長高了,褪了青澀,不像是一個宅子裏打滾的小廝,倒像是個跑江湖生意人,處處透著精明。

“去宴席室裏坐著說話。”幼清引著兩人進了宴席室,讓采芩和綠珠上了茶,路大勇迫不及待的將卷宗拿出來給幼清,“小姐,這是盧恩充當年的筆墨,您看看。”

是用塊油布包著的,她拆開來,裏麵便露出幾十張大小不一,紙張不同,墨汁不同甚至連字跡也有略有區別的詩詞或是檄文,幼清匆匆瀏覽了一遍,有的文字生疏詞句不通,有的雖看上去不錯,但和時下傳看的科舉試卷上做出的文章不能相比,她並不是很懂這些,但卻覺得盧恩充除了正楷小字寫的很清秀俊逸外,文章作的確實一般!

“張先生小人並沒有帶回京城,而是安排他暫時住在懷柔。”路大勇和幼清解釋,“張先生想明年參加春闈,也正缺一處清淨的地方讀書,他能住在懷柔倒也樂意。”

幼清頷首,問道:“你們其後有沒有找到盧恩充的家人?”

“沒有。”路大勇搖頭道,“四下打聽了很久,也去了幾處,但經核實都不是盧恩充的父母兄長,後來我和胡泉見出來時間較長,張先生也處理好手邊的事,便啟程回來了。”

找不到也無妨,有這些東西足夠讓世人產生懷疑了,雖說律法無情,但古往今來因謠言和群眾的質疑而影響律法的事也不是沒有,所以,她有信心把這件事鬧至天聽,讓世人知道當年的宋閣老是冤枉的,所謂的宋黨也是被人汙垢,在他們身上定的罪戴的帽子也是有心人為之。

更何況,她現在有宋弈幫忙,他在朝堂走動,無論是辦事還是消息都要比她靈活許多。

幼清高興的讓采芩將東西收起來,望著路大勇和胡泉道:“這一趟真的辛苦你們了,還經曆了生死!”路大勇笑了起來,“小人沒什麼,就是胡泉,九死一生讓他吃苦了。”

胡泉擺著手:“為小姐辦事受點苦是應該的,更何況我托小姐的福也好好的回來了,這些都是閱曆,我可有和他們吹談一番呢。”他說著一頓,又道,“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