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連在設計上都這麼別具匠心。
幼清又四處看了看,院子裏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人因為他們進來而受到驚動,靜悄悄的……但是幼清卻自一進門,就覺得有人在看她,可是這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啊,就連那幾排房間也是房門緊閉,窗簾拉的緊緊實實的。
“這是哪裏,我們來做什麼?”幼清忍不住超宋弈靠了靠,覺得這裏有點說不出的詭異,如果不是因為相信宋弈,單憑她一個人她肯定是不敢站在這裏。
好像知道她害怕似的,宋弈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
幼清抿著唇沒有說話。
“爺!”忽然間,江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麵前,垂著眼簾回道,“都準備好了。”
宋弈頷首,牽著幼清腳步一拐就進了樓房通著後院的那道不起眼的小門。
一進那道小門幼清再也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來,樓其實不算大,但是卻顯得非常寬敞,尤其是繞過兩個包著各色人物花紋油墨畫的圓柱後所看到的那個大廳,她目測了一方,這個鋪著鏡麵似的大理石大廳約莫有他們在三井坊宅子的半個院子大,大而空,隻有在大廳的兩麵圍著圈兒的擺了許多方幾,矮矮的在魏晉時期那樣旁邊鋪著褥子。
她抬起頭來,頓時就明白了她為什麼覺得這個廳有些奇怪,明明窗戶很好但光線卻非常的好,原來在他們的頭頂上,正對著這個由一張張方幾圍城的中心上,居然奢華的嵌著鏡子。
她就這麼站在下麵去看,都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她和宋弈的身影。
真是大手筆,這麼一麵鏡子就價值千金了,就不說這裏其它的特別之處和裝飾了,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都可能簡單啊!
嘶嘶的腳步聲傳來,有兩位男子和江淮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一人提著一張帽椅子,恭恭敬敬的擺在正中,宋弈拉著幼清坐下,幼清忍不住的問道:“宋大人……這裏是哪裏?”
終於問了啊,他還以為她會一直忍著呢,宋弈麵色柔和微轉了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這裏是望月樓!”
“望月樓?”幼清瞪大了眼睛,又左右看了看,“就是哪家牛肉很名的望月樓嗎?”
原來在她的印象中,望月樓有名是隻是牛肉啊,宋弈笑了起來忽然道:“阿古,你的手藝可要再修煉一番,夫人可隻知道你做的牛排,不知其他!”
“爺,您這可冤枉小人了,阿古的手藝但凡嚐過的人,沒有人不稱讚的。”人未到聲先至,幼清左右去看也沒有看到人影,但是卻覺得這個人說話有點奇怪,好像舌頭被人釘了釘子一樣,捋的太直了,非常的生硬。
“別怕!”宋弈朝他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幼清點頭,隨後就看到二樓的扶欄上站個一個男子,那人長相很特別,皮膚很白鼻子很高,頭上戴著頂奇怪的米白帽子,穿著大紅色的直綴,比昨天宋弈穿的吉服還要紅亮一些,至於多大的年紀幼清覺得看不錯,但聽聲音應該還算年輕。那人見幼清隔著帷冒的紗簾看著他,他大方的朝幼清一笑,抱了抱拳,隨即一掀袍子腳步一蹬一手攔著正中的柱子,身輕如燕的從柱子上滑了下來。
動作又敏捷又好看,令幼清目瞪口呆!
“爺!”名叫阿古的異域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朝宋弈單膝跪下抱拳,等宋弈應了一聲他才站起來,又朝幼清抱拳,語句僵硬的喊道,“阿古,見過夫人!”
幼清覺得自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看的是稀奇,卻不知道如何應對,隻好淡淡的超阿古點了點頭。
“爺不是昨天才成親嗎?我們不知道您今天會過來,所以……”阿古好像很和宋弈很熟悉,笑著尷尬的道,“昨天大夥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十七十八他們還大醉未醒呢。”
幼清去看宋弈,宋弈笑容溫和,神色間有種難以形容的愜意溫潤。
宋弈沒有說話,單卻有另外一個聲音接了話道:“阿古,你又在爺麵前說我們的壞話。”話落,幼清就看到有十幾個人自二樓的四麵八方出現,她來不及細看,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粗粗一覽,有男有女都是和江淮類似的打扮,有幾個人的容貌也像阿古那樣並不常見的,也有和他們一樣生的普通。
那些人有的自牆角的樓梯走下來,有的和阿古一樣順著柱子滑下來,甚至還有幾個人直接躍了下來,兩丈多高的距離他們如履平地般穩穩落腳,讓幼清想到了那次燈會上第一次見到江淮時的感覺。
有武藝的人並不稀奇,可大多都是拳腳功夫,像這樣飛簷走壁的她卻從未聽過。
“爺!”加上阿古一共十五個人,在她和宋弈麵前站定,身高不一胖瘦不一,但動作神情卻是一致的驚喜中透著恭敬,朝著顯宋弈行李,又不約而同的毫不掩飾的來打量她……
幼清靜靜坐著,開始去想這些人和宋弈之間的關係,而宋弈帶她到望月樓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問著問題:“今天不是您新婚嗎,您今天得空過來。”有道,“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吩咐我們做,您讓江淮來傳話就好了,何必親自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