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你,你不用著急,好好照顧她,我那裏也沒什麼事情可做的。”話落,朝戴望舒笑了笑,“你好好養病,若有需要就去三井坊找我。”

戴望舒一怔,垂了眼睛疏離的道:“是!”

周芳扯了扯戴望舒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對幼清這樣。

戴望舒皺眉,不理她!

幼清並不介意,她又不是想真的在這裏鎮住誰,更何況,戴望舒對她來說隻是個見了幾次的陌生人,她對自己什麼態度,根本不重要。

“走吧!”宋弈帶著幼清往外走,幼清由宋弈牽著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周芳,朝她點了點頭,才出了門!

采芩和綠珠從兩麵迎了過來。

望月樓又恢複到那個安靜,普通的兩層小樓!

兩個人上了馬車,宋弈就笑眯眯的看著她:“生氣了?”又隔著炕幾微傾了身體,眼神中有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唔。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那好!”幼清忽略他的眼神,望著他微勾的唇角道,“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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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章好多錯別字,好惡心。我早上依著安應子的提示修改過了…要是看的不爽可以回去再掃一眼…我換了新電腦,輸入法沒有記憶,所以好多同音不同字的錯別字和漏字。真的抱歉!

122 是誰


什麼人?他是什麼人……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宋弈神態輕鬆的在車壁上靠了下來,左腿微曲,手就很自然的搭在膝上,隨著馬車顛簸的頻率輕輕擺著,他望著幼清,對麵的小丫頭正很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頓時笑了起來,回道:“你這麼一問,倒讓我也好奇起來……我是什麼人,還真是不好說!”

不好說?不知道為什麼,幼清就是相信他不是故意避開這個問題,而是,他真的說不清楚自己是誰,不過,這樣卻也能說明,不管如今他有多少個身份,但卻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所以他才這樣回答。

幼清點點頭,這個問題算是結束了。

她這是相信他了?宋弈望著幼清露出細微的難以察覺的驚訝,毫無條件想都沒有想的就相信他了嗎?不等宋弈開口,幼清已經接著道:“那望月樓呢,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都是江湖上行走的朋友,老安曾是漕幫的三當家,專門負責打理漕幫的生意,方徊是金陵人士,祖上曾是前朝的開國功勳,顯赫一時,本朝初始家族沒落後,他自幼隨父親習武,後因家族舊怨得罪了潤州的鎮龍幫,我無意中幫了他,他們兩人都是我初到江南時相識的。”宋弈頓了頓又道,“阿古則是龜茲人,先帝助龜茲王建新龜茲時,阿古的祖父便隨著鄉鄰四處遷徙,景隆十五年龜慈王突然離世,本國內戰亂不斷,彼時聖上初登基,曾派兵去往龜茲,阿古便是那時候到的中原,機緣巧合認識了他的師傅習得武藝,遊走在各處做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又道,“周芳和望舒曾是一個雜耍班子的徒弟,原就有些底子,我便收了他們留在身邊。”他大略的將幼清今天所見過的人介紹了一遍。

宋弈說的波瀾不驚,好像這些人都隻是在街上行走的普通百姓,大家因為在一個酒樓吃酒興起時結交了一番而已,可是,他說的這些人天南地北,來路大有不同,拋開周芳和望舒不談,這些人各個身手不凡,便是獨立行走江湖中也不難出頭的,尤其是老安,還曾是漕幫的三當家,漕幫的手早就從運河伸了出來,各色的買賣行業他們幾乎都有涉及,幫中的人數也是數以千計,這樣一個大幫派中的三當家,地位可想而知,可他卻願意跟著宋弈做個掌櫃而舍棄了原來的一切!

五六年前,當時宋弈才多大。

憑什麼令這麼多人信服他,跟隨他,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本該像薛瀲那樣肆意飛揚的少年,行走在各地,他在做到這些時曾吃多少的苦?!

幼清震驚的無以複加。

“我早年曾做過許多生意。”宋弈淡淡的道,“決定安心讀書科考後才關了別的買賣,在陝西和京城各開了一家望月樓,將大家都安排在裏麵!”又無奈的笑笑,“如今隻做些小生意,偶有江湖幫派之爭時他們會出麵協調一下,不過,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確實太過屈才了。”

偶有幫派之爭,找他們解決?這話不過點到為止,江湖幫派因為利益爭奪是常有的事,那些個故事話本中也常寫這樣的場麵,但是那是人家的私事,他們為什麼來請望月樓的人解決呢,這就足以說明他們這些人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尋常,幼清根據宋弈話中的意思推論著,越想越覺得驚訝……

若真是這樣,那老安丟開漕幫的三當家不做,除了信服宋弈外,這個原因大約也要算作在內。

一個漕幫的三當家,雖名震江湖,可畢竟是刀口舔血的買賣,而望月樓對外的掌櫃和老板,對於他來說,所謂的江湖地位卻已是不同了。

“你怎麼會有時間做這麼多事?”幼清驚訝的不得了,毫不掩飾對宋弈的欽佩,“你不是還要讀書嗎,人家寒窗十年足不出戶,你不但要做買賣還要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