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請我給蔡五爺做媒。說起來蔡五爺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早點成親!”她和蔡夫人很有共同體驗,蔡五爺還比鄭轅小一歲呢,“幾位夫人若是有什麼人選,也幫她選選,這做娘的真是操碎了心!”
“一定,一定!”單夫人笑著道,“隻是,現如今這青黃不接的,略大些的姑娘都成親了,可若年紀小的豈不是還要等幾年,就怕耗不了這時間!”
單夫人說的很對,鄭夫人頭疼不已。
這個事兒幼清不好說什麼,便放了茶盅挽了方氏的胳膊道:“姑母,我想去淨房,我們一起去吧!”話落,朝著方氏笑著。
“你這孩子。”方氏忍不住笑了起來,“走,我陪你去吧!”便由幼清扶著,和大家打了招呼出了門。
一出了門,方氏朝身後看了看,和幼清低聲道:“我是聽出來點意┆
“他也不傻。這事兒你即便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的。”汪氏冷笑了笑,“我們不能把他逼急了,就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今我們一家子住在這裏,他還不知心裏多恨,可為了大局他隱忍了,我若再去逼他一逼,保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最後兩敗俱傷。”若十一皇子的出身和她所想的一樣,那她所想的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蘇媽媽從來信服汪氏,不疑有他的點頭應是。
幼清若有所思,今天方懷心去十王府肯定聽到了鄭夫人說的話,也肯定會回來告訴汪氏,聽說,方懷心和郭秀還在院子裏見到了鄭轅和趙承煜,汪氏應該會有什麼想法吧,他們來京城不就是圖方明奚能得一個好職位,方懷心尋一樁好姻緣。
汪氏會怎麼想?怎麼做呢。
“夫人。”江淮回道,“方二老爺這兩日雖說去了國子監,可每次都隻待半天,下午就會和楊家的小公子還有曾家的大公子以及濟寧侯府的四爺一起去喝酒,今兒下午似乎蔡五爺也過去了,都在牡丹閣呢!”
“你讓人盯著,不要讓他惹出什麼禍事來牽連到我們就成,其它的,不用管!”她就是在等汪氏手裏的底牌,等著她自己露出來!
江淮遲疑了一下,幼清看著他問道:“十一皇子在西苑開課了嗎?不是說今兒第一課曾大學士親自授課嗎?”
“已經開課了。”江淮點頭回道,“薛大舅爺是侍講,具體如何,您可以問問薛大舅爺!”
幼清頷首沒有再問,江淮就行了禮要出去,幼清又想起什麼來,問道:“方徊和十七他們從陝西回來了嗎。”
“還沒有。”江淮目光頓了頓,回道,“元氏是塊骨頭,爺早就先把他們啃了,可是一直騰不出手來,現在他們既然去了,就肯定要將局勢徹底穩住才成。”
幼清點點頭,江淮便退了出去。
入夜時分,汪氏打聽回來,和汪氏在房裏說了許久的話,汪氏聽完便輕輕笑了起來,顯得很高興的樣子,方兆臨望著她蹙眉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老爺。”汪氏貼在方兆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方兆臨微微一愣,望著汪氏不確認的道,“你確定真是這樣?”
汪氏很確定的點點頭。
方兆臨也露出深思的樣子來,汪氏怕他猶豫,就道:“老爺,臨安方氏以往在臨安舉足輕重,可是現在呢,早被人忘在了腦後,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妾身不知道,但是妾身卻明白,人活這一世,若一切都循規蹈矩本本分分,那這一輩子都難有出頭日。我們要想東山再起,就一定要賭一次,贏了會如何不用妾身明言,可若輸了呢,卻沒有任何損失!”
夫妻幾十年,方兆臨什麼性子,汪氏知道,汪氏什麼性子方兆臨也知道,兩個人對視一眼,便明白對方心裏在想什麼。
“可這件事要怎麼做?”方兆臨蹙眉道,“即便你想賭,那也要有資格才成。”
汪氏點點頭,心裏飛快的轉了起來,方兆臨見她一個人坐著沉思,他便擺擺手先上床歇了,汪氏就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黑漆漆的夜幕,一動不動,嘴裏卻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