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放了轎簾,由著人抬了出去,宋弈負手站在轎廳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刻,就看到方懷朝拉著方懷心從馬車裏下來,兄妹兩人臉色都很難看,邊走邊吵,方懷朝聽不下去似的,轉頭就走,方懷心在後頭跺著腳,哭哭啼啼的回了內院。
晚上,幼清和宋弈去了薛府。
江泰守著外書房,抱著劍目不斜視,忽然自內院跑來了個小丫頭,和江泰說了幾句,江泰微有猶豫,便隨著小丫頭去了內院……待江泰一走,汪氏便出現在書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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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腫了,不知道嘛東西過敏了,可憐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章節目錄 210 疑心
趙承煜負著手來回的走動,忽然又停下來看著常隨,冷聲道:“你確定方明暉坐的車上沒有那個丫鬟?”
“屬下確定沒有。”常隨回道,“他們的車從府裏出發,中途隻去過薛府,在薛府停留了半個時辰便一路出城,直至下午到通州,夜裏登船,屬下都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一頓又道,“他們坐的船我們的人也搜查過,沒有人!”
趙承煜想不通,那個叫戴望舒的丫鬟明明關在後院的聽月閣裏,怎麼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這兩天將私下裏將王府和京城都搜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人,那麼個大活人就算藏的再隱秘,也應該能找得到。
更何況,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尋醫問藥必不可少!
“再去找。”趙承煜沉聲道,“既然沒有跟著方明暉出城,那就肯定還在京城呢,說不定還留在宋府!”
常隨點頭應是,有些為難的道:“宋府裏雖沒有暗衛守著,但是宋大人身邊養著幾個侍衛,身手高深莫測,想要進去搜查並不容易。”他已經試過一次,可還不等他翻牆入院,便感覺到有人的氣息迅速向他靠近,他警覺的立刻離開了……
雖沒有正麵交手,但若真的碰上,以他的身手應該不是對方的對手。
“宋府的事你不用管,隻管嚴密監視他們就成。還有單、郭二府也嚴加守著,決不能讓他們私下裏接觸來往!”趙承煜眉頭鎖的緊緊的,他當初留著戴望舒,是指望言行拷打之下,讓戴望舒改口反咬宋弈的,卻不曾想到那個丫頭嘴巴緊的很,不管用什麼招數,她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堅決不開口。
他已經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正巧那天方幼清在十王府的表現也讓他警覺,戴望舒是絕對不能留。
卻沒有想到,還不等他動手,人就被帶走了!
真是可惡,趙承煜惱恨不已,隻要讓戴望舒和郭家的人見麵,她一定會告訴郭家的人,那天郭秀從宋府出去後,在街上曾碰見過毛氏,而後和毛氏一前一後出的城門,在城外,毛氏通知他,他派身邊的侍衛將郭秀殺了……
對方雖沒有證據,可難保郭家不會聽信戴望舒的話,而推翻他們前麵所營造的一切假象。
白忙活了。
“屬下知道了。”常隨應是,抱拳而去,趙承煜想了想負手去了大皇子妃毛氏那邊,毛氏正拿著一封卷宗在看,見他進來立刻迎了過去,趙承煜已經道,“你讓人在宋府仔細搜搜,那個丫鬟還沒有找到。”
“妾身已經吩咐過了。”毛氏低聲應了,道,“已經搜過了,那個丫鬟並不在宋府,而封神醫這幾天也一直待在院子裏不曾出去。”戴望舒受傷,城中的郎中沒有人出診,那麼就隻有請封子寒,可封子寒也不曾出麵,就可證明戴望舒不在宋府裏。
趙承煜點點頭,指著她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麼……”
“殿下看看就知道了。”毛氏臉色有些古怪,猶豫的看著趙承煜。
趙承煜蹙眉接了過來,是一封謄抄的信,信的內容他略掃了一遍,隨即一怔,又雙手捧著細細看了一遍,臉色大變,目光不善的看著毛氏問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宋九歌的書房。”大皇子妃低聲道,“妾身……不相信!”
趙承煜將信揪成了一團,啪的一聲丟在地上,冷聲道:“胡言亂語!”他指著信道,“舅舅怎麼可能會同意,不可能!”信是兩封,一封是宋弈寫給鄭轅的,上頭寫的話是宋弈勸鄭轅的,說鄭轅和趙承煜沒有血緣關係。隻要皇後還是皇後,於鄭府而言,並沒有任何改變,而宋弈可以保證他,將來即便趙承修登基為帝,太後的位子,隻有鄭皇後可以坐,沒有人可以和她平分秋色!
宋弈的話並不奇怪,但鄭轅的話卻讓趙承煜心寒,他的回信很簡單,隻有一個字:尚!
趙承煜望著毛氏,咬牙切齒道:“你確定是從宋九歌書房拿回來了?這信確定是舅舅寫的?”又道,“原版呢?”
因為是謄抄的,所以並不能確定信是不是出自鄭轅之手。
“送來的人說,兩封信都封著火漆,藏在一個暗格裏。她不敢拿出來,隻好謄抄了出來。”毛氏說著一頓,又道,“殿下若是想看,妾身讓她將原版拿出來?”
趙承煜擺手:“不用。”他背著手來回的走,視線定格在被揪成一團丟在地上的紙團上,忽然停下裏目光森冷的望著毛氏,“你確定她是在幫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