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仿佛字字血淚似的,說的聲淚俱下,跪在聖上的腳邊:“聖上,大殿下就是要想要殺奴婢,他想要將東廠奪過去好控製在手裏。也想要將三邊總兵控製在他手裏為將來登基謀劃打算哪!”

這一個“登基”二字,徹底將聖上惹怒了,他冷冷的盯著趙承煜:“登基?你這是等不及朕死了是不是?”

這話趙承煜那敢聽,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父皇,兒臣絕沒有這個意◎

“為朕考慮,好一個為朕考慮。”聖上冷笑,他要真為他考慮,為社稷考慮,就不會以堂堂皇子的身份和錢寧一個家奴鬥的你死我活,錢寧為何要控訴,不管他是不是有私心,但從中卻可見趙承煜的人品和能力!

一個皇子和一個太監鬥法,可真是貽笑大方,史無前例。

聖上不但生氣,還非常的心寒。

“你什麼時候能給朕省點心。”聖上滿眼失望的看著趙承煜,指著錢寧道,“他是什麼人朕很清楚,可你是什麼人,朕……不清楚。”

趙承煜一瞬間臉色發白,膝行了幾步,學著錢寧的樣子哭著道:“父皇,我是您的兒子,一切的心思都擺在您麵前,兒臣也從未對您有過半分隱瞞,求您明鑒!”

聖上冷笑,就指著倪貴妃的事情,道:“好,那你來說說,這件事你又是存了什麼心思。”

趙承煜還沒有說話,錢寧就從椅子後麵探出頭來,道:“大殿下分明就是想想借聖上的手除掉宋大人!”話落,又縮了回去。

趙承煜氣的直抖,恨不得立刻將錢寧的頭擰下來。

對,那時候確認他死了以後,就該把他的頭剁下來!

聖上冷冽的看著趙承煜,趙承煜解釋道:“倪貴妃的事是千真萬確,她當年就是偷逃出宮在外和人成親生女,這件事兒臣沒有編造半句假話,句句是真!”

“聖上。”幼清高聲道,“妾身有話請奏。”

聖上看著幼清,點了點頭。

幼清就跪在地上,道:“殿下所帶來的兩個證人,說的話都不可信。”她指著陳劉氏,“這個婦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奶娘,至於她是誰,想必一查就能查到,既然她的身份是假,那她說的話又如何可信,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置我們全家死,而故意找來的做偽證。”她說著一頓,手忽然一轉指向汪氏,道,“至於汪氏,她也並非我的親祖母,而是祖父的續弦。自從她進方家的門,對我父親與姑母處處刁難,甚至於曾經要害死我的父親,將我姑母嫁給喪氣的老翁做繼室,試問,這樣一個一直視我父親為眼中釘的繼母,她的話如何可信!”

陳劉氏不停的發著抖,牙齒直打顫,話都說不清楚,隻有不停的磕頭。

汪氏則臉一轉看著幼清回道:“我與你們的恩怨如何根本與此事無關,但倪貴妃是你生母的事,我卻沒有私心。倪貴妃當年去臨安,不但我見過她,還有許多人曾經見過她,聖上可派人去臨安查證。”

幼清並非是和汪氏在說話,她隻當沒有聽見,接著對聖上道:“殿下找來的所謂證人皆不可信,就連宮中,也無人能證明倪貴妃曾經出過宮門,又堂而皇之的回來,那麼,這件事就是憑空捏造,無中生有,為的就是借此一事除去我夫君,好成全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幼清沒接她的話,汪氏心裏開始害怕起來。

聖上若有所思,錢寧又爬了出來,道:“聖上,奴婢一直在宮中服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出宮的事情。”他說著看了眼倪貴妃,又道,“且,這件事太荒謬了,宮中戒備森嚴,倪貴妃一介女流是不可能逃的出去的,再說,逃出去了她為何還要回來,這件事奴婢就是不知道內情,也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他話落,輕飄飄的瞥了趙承煜。

“閉嘴!”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