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倒像個人話。”聖上蹙眉道,“你們一天一個想法,是不是嫌朕太清閑了,整日裏沒事找事做。若真閑著就幫著安排殿試去,明日殿試不要再給我出亂子!”
單超應是。
“聖上。”錢寧匆匆從外頭進來,回道,“方才大理寺來報,那個養傷的使者他……他逃走了!”
聖上騰的一下站起來,怒不可遏的道:“你們怎麼辦事的,一個受傷的人還能叫他逃走,給朕找,找到了就地格殺!”又冷眼看著單超,“你們不是很緊張此人嗎,站在這裏做什麼,派人去找啊。”
“是!”單超抱拳回頭看錢寧,道,“錢公公,大理寺對此事如何說的,人是怎麼逃走的?”
錢寧掃了單超一眼,垂著眼簾回道:“說是押送回大理寺的途中逃走的,押解的人隻是鬆懈了一刻,沒想到那人就掙脫了繩索逃走了,且那人武功頗高,他們追了幾條街終究還是讓人逃走了。”
單超露出很著急的樣子,飛快和聖上抱拳:“老臣立刻去查問此事,告退!”便步履匆匆的走了。
聖上看著單超走了心裏也鬆了口氣,這個單超實在太難纏了。
賴恩帶著人,還有大理寺的衙役甚至五城兵馬司全城搜查一夜,都沒有將此人找到,夜裏宋弈去了西苑,聖上正在丹房裏見著宋弈他就頭疼,道:“九歌,你可沒有以前有趣了,朕現在看到你就便就開始頭疼。”
“是微臣的錯。”宋弈抱拳,回道,“微臣近日一直在反
一件事歸一件事,聖上心裏如明鏡似的,不過趙承修關進宗人府中已有數日,也算是殺了他們的威風,如今事已至此,他若再將人關在裏麵,也說不過去:“倭國的時,就讓粵安侯去辦,讓他派兵去援助他們,告訴他,朕沒有錢,讓他自己想辦法去!”粵安侯也不是好東西。
“是!”錢寧抹了腦袋的上的汗,低聲道,“那重開海運的事……”
聖上就冷笑著道:“這都要派兵去援助琉球了,還如何海禁,接著開著,市舶司該做什麼接著做什麼去!”
不過一刻,聖上就想到了退路,錢寧暗暗心安,聖上不管如何癡迷丹藥,但凡他用心,就還是當年那執掌朝政決斷無雙的聖上!
“是,聖上英明!”錢寧擦了汗,心裏一直吊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隻要聖上是護著他的,他錢寧就不會有事,管他宋九歌和單超等人如何彈劾,他照樣巋然不動。
第二日,逃走的琉球使者被追了回來,大理寺一審他便原原本本的招供是倭國人指使他刺殺趙承彥的,目的就是讓大周和琉球之間的關係破裂,他們好出兵攻占琉球,擴充國土!
琉球使者請求聖上明鑒,聖上便露出欣慰的樣子,道:“派兵的事朕心中有數,你們直接去廣東找粵安侯,此事朕已吩咐過他,他會安排妥當所有的事。”
隻要大周肯派兵,琉球的使者團這一次的使命就算完成,他們山呼萬歲,叩首不止。
“單閣老。”聖上看著單超,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就傳令宗人府,將十一接出來,依舊讓他住在西苑,好好讀書!”
單超應是忙派人去宗人府接趙承修,卻不再提倭國商隊和海禁的事。
聖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料到他們不提,反倒覺得訝異。
下午,趙承修從宗人府接了出來,他沉默的進了西苑向聖上請安:“兒臣叩見父皇。”
“嗯。”聖上頷首,“此事既證明了是場誤會,你也不必住在宗人府,往後好好讀書,多和你二哥親近親近,去吧!”
趙承修很鎮定的行禮,道:“兒臣這就回去梳洗,去給母後請安,再去十王府看望二哥。”
“你能想到這些可見你心中孝道猶在,去吧!”聖上欣慰的點點頭,“去吧!”
趙承修應是,躬身退了出來,在門口碰到候著的錢寧,他抱拳道:“錢公公!”
“殿下。”錢寧微笑道,“梳洗一應的事都已經準備好,殿下回去梳洗吧,皇後娘娘也在等候殿下呢。”
趙承修應是,恭恭敬敬的和錢寧點了點頭出了萬壽宮。
他回房洗澡換衣便出了門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