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倒說不上,就是齊整一點。”方氏笑著點頭,要領兩位劉夫人進去,這邊薛思畫從幼清身後走出來,朝兩人行了禮,劉二夫人沒動,劉大夫人就順勢過去攜了薛思畫的手,道,“你大姐和你表姐一個生了做月子,一個懷著孕,你平日沒事就兩邊多幫幫忙,雖說小姑娘不好意思,可能幫一點是一點!”

薛思畫紅了臉,垂頭應是。

劉大夫人就攜著薛思畫的手和方氏道:“您照顧幾位夫人,我請畫姐兒帶我們進去看看大姨太太和小姐去,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您客氣。”

“那好。”方氏含笑道,“您一會兒到暖閣裏來坐坐,穩婆還沒有準備好,估摸著還有小半個時辰呢。”

劉大夫人點頭目送方氏進了暖閣。

幼清和趙芫以及陳鈴蘭邊走邊說著話,劉大夫人就迎過去笑著道:“幾日不見,宋夫人的氣色越發好了,瞧著肚子也大了一些,可見這孩子是個能吃會長的。”

“托您吉言。”幼清淡淡笑著,和薛思畫道,“陪二位夫人去看穎姐吧,一會兒再回來坐著歇歇。”

薛思畫點頭應是,去扶劉大夫人,劉大夫人咯咯笑著去了耳房裏。

暖閣裏,郭夫人低聲和單夫人道:“似乎沒有看到薛二太太過來?”

“還真是,連著薛二老爺也沒有瞧見,他們到是省心,將女兒丟在長房,也不管不問的。”單夫人捧著茶搖了搖頭,郭夫人就道,“武威侯府充當牆頭草幾十年,也虧他們風雨飄搖還能屹立不倒……”她說著朝方氏看去,“畫姐兒的婚事定在了正月裏?”

“是!”方氏歎道,“兩家都覺得正月裏好,便定了這個日子,索性一切的東西都預備好了,就等著翻了年就辦酒席。”

郭夫人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劉大夫人和劉二夫人由薛思畫領著回來,自然對穎姐是一頓誇,直等到那邊來請去觀禮,眾人才移去了隔壁。

房間裏燒了熱烘烘的地炕,穎姐兒穿著小肚兜在床上蹬著腿,不一會兒院子外頭鞭炮響了起來,大家便拿了荷包往澡盆裏丟金銀錁子,劉大夫人最是大方,估摸著丟了三四兩的金錁子,都是八分一顆的梅花鈿。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幼清看著眼熟回頭去看采芩,采芩朝她挑了挑眉低聲道:“當初您放去春雲房裏,後來讓大姨太太查出來的可不就是這種……”是武威侯府特有的。

“難怪覺得眼熟。”幼清掩麵而笑,“前段時間脾氣燥,現在好些了,卻總想過去的事情,難怪人家說有孕的婦人,情緒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采芩笑了起來。

澡盆裏轉眼落了一層的金銀錁子,穩婆笑的沒了眼,捧著被剝的光溜溜的穎姐,一邊念著吉祥的詞兒,一邊飛快的給她沾了水擦了擦,又抱了起來……

穎姐兒哇哇的哭起來,聲音又大又亮。

“我怎麼沒看到素蘭呢?”陳夫人留意半天了,過來望著陳鈴蘭,陳鈴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話落,餘光就看到陳素蘭從門口弓著腰進來,陳鈴蘭道,“你跑哪裏去了?”

“我以為還有一會兒,就去後麵的廂房坐了一會兒,那邊清淨。”陳素蘭笑著道,“這不是還沒有開始嗎,急什麼。”

陳夫人就不高興的道:“都結束了,你快去你婆母後麵待著,別叫人看見了。”

“知道了。”陳素蘭笑著不動聲色的到方氏身後站著,方氏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接著和單夫人說話……

幼清和趙芫對視一眼,趙芫和她搖搖頭道:“一會兒我和你說。”

幼清頷首,等過了一會兒大家各自散了,趙芫拉著幼清的手去了宴席室,她關了門和幼清道:“小的時候到覺得素蘭天真可愛,現在倒變的有些……”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又道,“她昨天來告訴我,說她想來想去,等過了年讓我給她院子的開小廚房,你說在家裏吃飯的也就我和她還有娘並著茂哥,她這樣……”說著搖了搖頭。

幼清也覺得很驚訝,卻不好添油加醋:“她估摸著還沒有適應婚後的生活呢吧!”

“我就和你說說,你放心,我還沒有為了這點事去為難她和她吵架的地步。”趙芫無所謂的道,“不過這件事我還沒有和娘說,就怕她知道了心裏傷心罷了!”

幼清也覺得,她擰了眉頭,想著要不要和陳鈴蘭說一聲,讓她勸勸……方氏性子雖好,可到底新媳婦才進門就說開小廚房單過,還是有些傷人了。

陳素蘭和薛瀲一起回家去的,她換了衣裳舒服的歎了口氣,薛瀲問道:“見著嶽母和家姐了嗎?”

“見到了。”陳素蘭高興的道,“我原還想和她一起回去的呢!”

薛瀲哦了一聲,換了衣裳要出去,陳素蘭自顧自的喝茶,薛瀲想了想道:“我去學館了。”

“哦,你去吧。”陳素蘭點點頭,薛瀲蹙眉又道,“我晚上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