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他到底如何折騰,隻要他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

至於陳素蘭,如果她和薛瀲分開真的會過的好,又何必攔著她呢。

“是。”薛思琪道,“鞋子合腳不合腳,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便站了起來看著陳鈴蘭,“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知道三哥再渾卻不是惡性的,你防著沒錯卻不能不給他機會反省自改,這樣對他太不公平,對三嫂也不公平。”

“嗯。”陳鈴蘭點點頭,“我會問問素蘭,如果她也同意,我便會和父母說!”

薛思琴和幼清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反對。

第二日,陳鈴蘭和薛思琴一起將陳素蘭帶到薛瀲的房間去,四個人對麵坐著,薛瀲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陳素蘭遲疑的道:“你們……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與相公商量嗎?”

“素蘭。”陳鈴蘭看著陳素蘭,“現在你的毒解了,我問你,你想不想和聞瑾和離,若你同意這件事我來辦,若你不舍得,這話就當我沒有提過。”又道,“不過你不要忘了,他都做過什麼,有一便有二,我和爹娘都不想再看到事態重演的那一天。”

“姐!”陳素蘭搖著頭,“我……我不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薛瀲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陳鈴蘭道,“和離吧,你說的對,我是個不可信的窩囊廢,我就是個害人精!”

“聞瑾。”薛思琴拉著他,喝道,“你不要衝動!”

薛瀲搖著頭語氣堅定的道:“和離吧,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他說這話一點負氣的意思都沒有。

陳鈴蘭歎氣的看著陳素蘭。

“相公!”陳素蘭站起來盯著薛瀲,“你……你真的要與我和離?”

薛瀲看著她點點頭:“你走吧,跟著我,隻會害了你!”他一無是處,隻會惹是生非給別人添亂,他不配成親,更不該得到別人的愛。

陳素蘭不敢相信:“我不想和離。”她搖著頭,“我不和離。”說著跑了出去。

薛瀲拉了被子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我去看看素蘭。”陳鈴蘭最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好像她成了一個罪人似的,可是她真的不願意陳素蘭和薛瀲再這樣過下去,明明是新婚夫妻,卻過的如一潭死水毫無生趣。薛思琴理解她的心情,頷首道,“你去吧,我勸勸聞瑾。”

兩人各自分開。

當天陳鈴蘭將陳素蘭帶了回去,薛鎮揚找到薛瀲氣的要拿鞭子抽他,夜裏就將他關到祠堂去了,薛瀲歪在冰冷的祠堂裏一動一動,睜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祖宗的牌位發呆。

宛若行屍走肉,沒了魂魄!

陳素蘭回家便哭,陳夫人為難的和陳明京道:“這兩個孩子才成親就鬧了這麼多事,以後還不知會過的怎麼樣,鈴蘭說要和離……我雖不同意,可到底也沒有底氣反對。”她也不知道讓陳素拉和薛瀲繼續過下去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好在他們和薛家關係好,不管什麼事大家能一起平心靜氣的商量。

“有問題就解決問題。”陳明京道,“鈴蘭這事做的太武斷了,你勸勸她,日子到底怎麼過還是要聞瑾和素蘭自己想開了。”又轉頭來看陳夫人,“素蘭那孩子太木訥了,他們住在家裏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些來一些,她對聞瑾是不聞不問,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她就隻管她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聞瑾死活一概不問。”

“素蘭她……”陳夫人想替女兒辯解幾句,可自己女兒什麼性子她很清楚,想了想歎了口氣道,“我去勸勸她,這孩子若有鈴蘭一半我也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她當初同意將陳素蘭嫁給薛瀲,也是覺得和薛家畢竟關係好,有什麼問題也好解決。

“不要急。”陳明京道,“你去說估摸著也沒有用,她若聽得進去你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她想了想,“你請薛大奶奶,或是琴兒琪兒幾個姐妹出麵,宋夫人若是有精力那是最好,讓她勸勸,她們年紀相當又自小認識,卻又不比你和鈴蘭,說話也更有用一些。”

“那我去和琴兒說一聲。”陳夫人不好打擾幼清,“她是姐姐,說話也有分量。”

陳明京頷首。

方氏坐在幼清的炕頭上抹著眼淚,薛瀲半死不活,還鬧著和離,怎麼就這麼多事情繞到一起去了。

幼清陪著勸著,心裏卻惦記著宋弈,算著宋弈回來的時間。

大家輪番勸著薛瀲,又輪番勸著陳素蘭,兩個人一個隻知道哭,一個隻知道抱著被子睡覺,幼清身子越發重,中間去了一趟鳳梧宮,太後康複了不少,趙承修日夜不休的侍疾,人也瘦了一圈。

“山東的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幼清看著江淮,江淮回道,“屬下正想和夫人說,屬下也想過去,說不定能幫一幫爺。”又道,“恭王府三萬兵馬,招安有些冒險,眼下各處也安置不下這麼多人,可若散了這些人便就是威脅,爺肯定要處理妥當才能回來。”

幼清想到了這件事,三萬人不是三百三千,站在山上能將山頭踏平了,她頷首道:“你要去便過去吧,正好給老爺帶幾件夏天穿的換洗衣裳,再去鄭府問問,可有東西要帶給鄭督都的!”聽說鄭轅帶傷在濟南,看樣子似乎傷的不輕,不過也是,他單槍匹馬撐住了一天一夜,但凡是個人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