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輕輕撫了下蘇糖的水潤的唇瓣,見她還倚在牆壁睜大眼睛等著他說剩下的話。蕭辭薄唇微扯,淡淡道。“相信我,甜甜。”
“後果你承擔不起。”
“……”
蘇糖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中的蕭辭邪肆冰涼,明明仍是不允許她的靠近,卻還對她各種撩撥。
真的壞死了……蘇糖明明很生氣,卻仍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竟然在他貼著她的耳側說‘晚安’的時候,竟然還真的提著畫包乖乖回家睡覺去了。
到底喝醉的那個人是誰?!
第二天醒來的蘇糖頭有些昏沉,她敲了敲腦袋,就連昨晚和蕭辭遇見後的畫麵,她都有些記得模糊不清了。
成為美術生的蘇糖變得忙碌起來,她不僅每天要麵對沉重的課程,還要在課間和許清風去英語老師的辦公室補習英語,放學後去藝術樓練一個小時的美術,還要在晚上等著蕭辭來給她補習數學。
這種前所未有的忙碌,令鬧騰的蘇糖漸漸失去力氣。就像是向往自由有著大大翅膀的鳥兒忽然飛不動了,蘇糖感覺自己的翅膀又沉又累,壓的她隻能在地上用雙腳走路,可意外的,她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生活優越,沒有興趣理想,沒有目標方向,不愁吃穿,不想未來……
再想起自己以前過的那些日子,蘇糖隻感覺巨大的空虛感席卷全身,她想她是有些懂為什麼蕭辭要讓她好好學習了。
“蘇糖?”
今日是周末,身為美術新生的蘇糖每個周末要來藝術樓訓練一上午的畫畫。
十二點一過,下課鈴聲響徹整個校園,蘇糖放下畫筆走出藝術樓,沒有回家卻忽然躺在了校園的草坪上。
原本闔著的眼眸緩緩睜開,蘇糖一時間接受不了明烈的陽光,好一會兒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誰。她眨了眨眼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笑眯眯的問道。“許清風,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周末,整個校園除了少數的藝術生,基本是沒有學生出現的。
“我來學校看會兒書。”
許清風拿著課本在她身側坐下,沒有穿校服的他穿了一身雪白的襯衣,顯得他更加清秀白淨。
雖然他那張臉沒有蕭辭漂亮豔麗,但蘇糖仔細一看,卻發現許清風此時也別有一番風韻。
“許清風,我忽然發現你長得還不錯哎。”
蘇糖坐起來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見他手中拿著的是曆史課本,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來這兒背曆史的?”
許清風輕輕嗯了一聲,睫毛又長又黑。
“曆史有什麼好背的啊,也不是我吹,老師上課講的那些知識,我早就知道了!”
蘇糖的確沒吹,不談她總體成績,隻單單是摘出她的曆史成績,的確是很出色。
顯然許清風也早就發現了這點,聞言後他將課本闔上,靜靜地看著她。“你為什麼曆史那麼好?”
“因為蕭辭的爺爺唄!”
蕭辭的爺爺曾經是軍.隊的大.佬,在退休後一直住在大院。蕭爺爺很喜歡她,每次她跟著蕭辭去看他的時候他都喜歡給她講故事,當然,故事的內容基本和曆史課本中講的無差。
久而久之,蘇糖聽多了也就記住了,所以哪怕她不怎麼學習,但曆史仍舊不差。
“其實也不僅僅是蕭爺爺,院裏住的其他老人也都很喜歡我,每次看到我都喜歡喊我過去陪他們聊天,甚至有好幾個爺爺,還想讓他們的孫子娶我呢!”
“不過我才不要嫁給他們的孫子,要嫁,我也隻嫁給我家蕭美人!”一說起蕭辭,蘇糖臉上又洋溢起甜蜜蜜的笑容。
“喏,給你顆糖吃,普天同慶!”
蘇糖撕開一顆糖塞入自己嘴中,接著又掏出顆糖塞入許清風手中。“這糖也是蕭辭給選的,這麼多年了我吃過那麼多種糖果,但最愛的永遠是這一種。”
她本身就是個小話癆,在加上此時心情不錯神經又有些大條,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許清風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說蕭辭的爺爺住在大院?”
空氣中若有若無傳出一股甜淡的水果味,許清風明明最厭惡甜食,但看蘇糖吃的那麼開心後,仍是撕開了包裝紙放入嘴中。
包裝糖果的糖紙很是少女,粉嫩嫩的顏色又俏又軟,就如蘇糖一般。
下意識的,許清風將幾近完好的包裝紙展平夾在課本中,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大院,是城中區全部住著退休老幹部的宏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