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被嚇了一跳,小嘴被迫撐開,然後……她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蕭辭用手指,將她嘴裏的糖——摳了出來。
喪、喪心/病狂,蕭辭簡直太tm喪心/病狂了!
“還要惹我麼?”
蕭辭修長的指尖捏著一顆水亮亮的紅色透明糖,鮮豔的顏色襯的他的手指更加白皙。此時他指尖也沾了不少透明的光亮,打開車窗將糖扔了出去後,就抽出紙巾認真的擦拭手指。
“蘇糖,給你個忠告,以後得了便宜後就乖乖閉嘴,懂了嗎?”
“……”蘇糖嘴疼,不想理他。
蕭辭也不在意,將指尖擦幹淨後側眸凝視著她。“蘇糖,我在問你話。”
蘇糖瑟縮了一下,不情不願道。“懂、懂了。”
是啊,剛剛乖乖吃糖不就好了嗎?幹嘛非要再去惹他,此時蘇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嗯,那作為教訓,明早起來你就多跑兩圈吧。”蕭辭罕見的主動觸碰了她,然而手掌卻僅僅隻是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停留了幾秒。
隨著他的動作,蘇糖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莓味。
……
似乎在蘇糖的記憶中,她和蕭辭相處的時候一直都是處在下風狀態。
說是蕭辭欺負她,但大多數的時候的確是蘇糖先主動招惹他的,然而很奇怪的是,兩人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下,感情不僅沒有變淡,反而一直‘不離不棄’。
嗯,蘇糖單方麵的不離不棄。
正如蕭辭昨天所說,她今日真的又被加跑了兩圈,本來就累的半死,等咬牙跑完最後的兩圈後,蘇糖已經癱在了一旁的草坪上。
“蕭辭你知道嗎?”
“從前有個人變著法的整我,後來,他被我打了一頓。”
蕭辭擦掉額間滾落的汗珠,眯著眸子活動了下脖子,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你也要打我?”
打他?
蘇糖雖然會跆拳道和柔道,但那卻是蕭辭曾經親手教她的。在最初學會跆拳道的時候,蘇糖心血來潮是與蕭辭比劃過一次的。
結果很丟人,她不僅被蕭辭打趴下了,手腕還差點骨折。
甚至蘇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她捂住手腕呼痛的時候,蕭辭一臉錯愕,“我明明……還沒使勁。”
蘇糖在一邊疼的齜牙咧嘴,聽得更是心驚膽戰。
嗯,你還沒使勁我的手就差點骨折,你要是開始使勁兒了,我大概就全身都骨折了吧。
“發什麼呆?”
眼眸漸漸聚焦,等蘇糖回過神來時候才發現蕭辭此時正屈膝蹲在她的身邊。
見蘇糖遲遲不接毛巾,於是他微微抿唇,隻能親自動手用毛巾幫她擦幹臉頰上的熱汗。前幾日打架在她臉頰上留下的抓痕已經變淡了,蕭辭指尖輕輕觸上那道紅痕,淡淡道。“還疼麼?”
“啥?”
蘇糖懶洋洋的仰躺在草坪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蕭辭問的什麼。
由於她現在是仰躺著的緣故,所以她此時可以清晰的看到蕭辭運動衫內的春.光。視線上移,蘇糖的目光劃到了他殷紅的薄唇上,最終兩人視線相對,一時間相顧無言。
蕭辭的鳳眸帶著股冷清的妖冶,眼珠漆黑透亮,裏麵仿佛蘊含著無數的星辰大海,看的時間久了,整個人就好像要溺進去般。
怪不得學校裏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
不知怎的,蘇糖的心猛地一跳。她趕緊錯開視線,睜著圓溜溜的眸子笑眯眯的看著他。“還是很疼的,超級超級疼。”
蘇糖忍不住對他撒嬌,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薄唇,嘟著嘴繼續調戲。“不如辭哥親親我?”
“我想有了辭哥哥的親親,就算傷口再疼,我也不會覺得……”
疼。
蘇糖最後一個字沒能從嘴中蹦出,因為蕭辭的毛巾毫不客氣蓋在了她的臉上。
“……”
“……”
剛才和諧美好的氛圍此時蕩然無存,蘇糖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嗚哇,好疼啊。”
蘇糖摟著蕭辭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蹭,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這點傷不是不算什麼麼?”蕭辭眉眼泛冷,為了防止她的亂動,他被迫緊抱了她。
“小姑娘忍一忍啊,這傷口裏的髒東西不清除幹淨是會感染的。”
“你不要再嚎了,搞得我都緊張了。”
幫蘇糖處理傷口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頂著一頭毛茸茸的爆炸頭,低頭幫蘇糖處理傷口的時候特別像《瘋狂動物城》裏的小綿羊。
蘇糖將剛剛溢出來的生理鹽水全部蹭到了蕭辭身上,有些好奇的戳了戳她的頭發,暫時忘記了疼痛。
傷口消完毒疼過那一陣兒後,疼痛感已經沒那麼強烈了。
“我送你回回去。”
處理完傷口後,蕭辭是想送蘇糖回家的,可這姑娘死活不願意,在他懷中又是撒嬌又是賣萌,非要讓他帶她去擼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