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娘帶你去鄄城看你采莫姨娘和趙叔叔,采莫姨娘來信說她有了小寶寶,而且詵詵也可以見到趙叔叔家的念兒弟弟。”
“真的?”兒子一聽,不由瞪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嗯。”我微微頷首。
“我可以見到小寶寶了!可以見到趙叔叔了!”兒子高興的跳來跳去,馬車也被他弄得直晃。
“慢點。”我一把將兒子拉到懷裏,笑著點了點他的小鼻子,“要是跳壞馬車了,娘可要靠詵詵背者走路啦。”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嗬嗬……”兒子聽到我的話,不好意思的將頭藏在我懷裏。
自從苻堅統一了北方後,百姓終於有了安定的日子,許多逃到江東、淮南的百姓也陸續返鄉,路上也算太平,並沒有遇到什麼匪盜之類。我們經過七八天的路程,這日下午來到了陳留(今河南開封東)。
“詵詵,我們到陳留了。”我們一下馬車,我指著遠處的城門。
“聽父……爹爹說,陳留就是大梁。是不是啊,娘?”兒子剛想說‘父王’被我狠狠瞪了一眼,連忙改口。
“詵詵好聰明,這裏以前就是大梁。”我捏捏兒子的小臉,拉著他一邊向城裏走,一邊給他解釋,“這裏戰國時候是魏國的都城……”
陳留城雖然不能和長安比,可還是很熱鬧的。我們在東門附近找了家幹淨的客棧住下後,就帶著憐卿和兒子到大街上轉悠。
我們走到一處街口時,隻見一群人擠在一塊不知道在幹什麼,我好奇心起,讓憐卿看好兒子,最近上前拉住一個中年男子問道:“敢問阿郎,這裏在幹什麼呢?”
中年男子打量了我一眼後說道:“郎君外地來的吧,今日太守和郡尉又在鬥樗蒲了。”為了方便,路上我換了男裝,和憐卿扮成了一對小夫妻。(樗蒲:魏晉南北朝時期相當流行的一種博戲。樗蒲之具包括枰、杯、木、矢、馬五種,枰即棋盤,棋盤上有關、坑、塹等標誌,為行棋之障礙。杯為投擲五木的容具。木,又稱五木,因其用木製成,有五塊,分黑白兩麵,黑麵畫牛犢,白麵畫稚雞。以黑麵多為佳。全黑稱‘盧’四黑一白稱‘稚’是最好的,稱貴采彩可以連擲,走叫馬的棋子。‘五木’。馬為棋子,玩者用它在棋盤上過關跨塹。矢也為一種棋子,用來圍殺或阻止馬前進。)
“謝了。”我拱手謝過中年男子。
對於如此古老的遊戲我是相當好奇的,既然有機會觀摩怎麼能放過呢。心思既定,我憑借這弱小的身子很快的就鑽到了最前麵,在這個過程中,頻頻惹人白眼,我對這些一概無視。
隻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將手裏捏著叫‘五木’的東西,往杯一擲,嘴裏就不停的喊:“得盧!得盧!”五木在杯中轉了幾圈,停了下來,隻見五木呈現兩黑三白的樣子。微胖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歎了口氣,將棋盤上的‘矢’走了一步。
“還是看我的吧。”另一個纖瘦的中年男子接過‘五木’在杯中一擲,五木呈現四黑一白。纖瘦的中年男子不由的得意起來,笑著說道,“老兄,我這回可是得的‘稚’。”說完將棋盤上的馬向前跨了幾步,越過了一個關卡。
“得盧!”纖瘦的中年男子將‘五木’一擲,最後呈現全白。男子滿是失望的歎氣道,“運氣真差!”說完將‘五木’交回微胖的中年男子。
……
樗蒲這個遊戲還不是一般的難懂,我在裏麵看了半天,才將這個遊戲看懂了大概。這個遊戲不僅規矩複雜,而且分出勝負也要好長時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個人才殺出了結果,我看時間不早了,和憐卿和兒子一道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