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葭人也不笨,雖然之後沒給我下藥,她卻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為了萬無一失,她不知哪裏弄了一副輕巧的手鏈,將我和她的手銬在一起,這回我逃跑的希望是渺茫了,除非自己將這個‘拖油瓶’帶上。兒子每次看到我和謝葭出現,就取笑起來,惹得我直給謝葭翻白眼,她卻裝的若無其事。

這日傍晚,我們一行到達沛郡(今安徽淮北西北),在一家條件還算好的客棧歇下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我和謝葭都被弄醒來。

“誰啊?”謝葭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滿的嚷道。顯然是好夢被打擾不樂意的表現。

“我,遏兒!”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聽他的話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

“快去開門,我瞌睡。”謝葭給我下命令。

“你不起來我,怎麼開啊?”聽到她的話我不由來氣,她將自己和她變成了‘連體嬰兒’還好意思說。

“哦。”謝葭半天明白過來,迅速爬起來,帶著我一起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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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開屋門,看到了那熟悉的男子。雖然天色昏暗,可是借著月光依然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謝玄與以前相比,人清瘦了許多,臉上滿是疲倦之色,顯然是趕了很久的路。

“若君,真的是你嗎?”謝玄看到我後,臉上盡是興奮之色,不等我說話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我,“你讓為夫想的好苦,為夫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們慢慢聊,我去詵兒那裏睡覺。”謝葭打了個阿欠,抬腿向外走去。我因為和她被銬在一起,也聯動的被她拉扯著出門。

“你……”謝葭看我跟著她本想說什麼,忽然明白過來,連忙從懷裏將鑰匙掏出來,將鏈子打開後,曖昧的對謝玄說,“遏兒,人我可是交給你了,接下來的事,姐姐可管不了了。”說完謝葭跑了出去。

“若君,你心裏真的對我一點眷戀嗎?”謝玄看謝葭出去,用複雜帶著渴求的話語說道。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來到這亂世已有十年,這些年出現了三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苻堅是自己深愛的男子,為了他我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即使放棄自己的生命也無怨無悔。姚萇,讓自己又恨又愧疚的男子,他愛自己卻深深的傷害了自己,他的愛讓我無法承受。謝玄,在自己失憶的四年裏,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要不是心有所屬,他因該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他雖然最後做了一些傷害自己的事,看著四年的情分上,我不會計較的。三個男子中,我覺得最對不起的是謝玄。苻堅得到了自己的愛,姚萇和自己有骨肉相連的孩子,而謝玄卻隻有付出。

我從思考中回過神,愧疚的對謝玄說:“幼度對若君的一切,若君今生隻怕無以報答。如有來世,做牛做馬當侍君左右!”若君這個名字是謝玄給的,自己將永遠是他心中的若君。

“我不要你來世報答,我隻要你今生報答!和我一起回江東好不好?”謝玄一聽立馬激動起來,上前將我抱住。

“你別這樣,好不好?”被自己不喜歡的男子抱著,怎麼都覺得不舒服。我在謝玄懷裏一邊掙紮著,一邊耐心勸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幼度你聽我解釋。”我好不容易才掙紮出他的懷抱,認真的看著他勸解道,“你我是各有家室的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