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苻宏的話,我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就是苻宏對自己表白嗎?這是在是太震驚了。
“叫我宏兒!”苻宏突然轉過身子,一臉堅定的抓住我的玉肩說道。
“太子你!……”我被苻宏突然轉身的動作嚇了一跳。
“叫我永道!記住!”苻宏加大手上的力度,捏的我雙肩生疼,眼淚在眶裏打轉。(永道,苻宏表字。)
“永道。嗚嗚……”我流著眼淚叫著苻宏。這該死的家夥,我哪裏惹他了,和他老子一樣霸道無理,就喜歡欺負女人,要知道我是他的庶母啊。
苻宏聽到我的話,心下不由的歡喜起來。一把將楚楚可憐的我摟到懷裏,用手抹掉淚水:“我弄疼你了吧我知道你愛著父王,我們之間今生是沒有指望了,可是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不管誰也不能傷害你,即便是母親也不能。”
“你回去吧。”我一把將苻宏推開,冷聲威脅說道,“你若再這樣的話,我定然告訴你父王,看他怎麼罰你!”對於苻宏的過分舉動我很是氣惱,真的想給他幾個鍋貼。但是看著他最近盡心竭力的照顧兒子的份上,我姑且饒他一次。
“嗬嗬……”苻宏聽到我的話後輕笑起來,“若姨娘想告訴父王,永道也不介意。”苻宏說完,很拽的走出寢宮。
“你!”看著苻宏背影我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苻宏的手指在半空好久才放下來。
“砰砰砰!”我正在坐在臥室裏對剛才的事情氣憤,忽然想起的敲門聲將自己拉回現實。
“進來吧。”我對這門口喊道。
隻聽門一響,一個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燕婉姑娘。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我拿起桌上的水杯,輕抿了口水。
“太子說有書信交給夫人。”燕婉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將一份竹簡交到我的手裏。
“也不知道這家夥搞什麼鬼。”我沒有注意燕婉的眼神,伸著手說,“拿來。”
我將燕婉手裏的竹簡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詩經》中的那首《木瓜》。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看完書信後,我氣得將竹簡一把扔到門外。這死小子,我聽他剛才的話,以為他打消了邪念,沒想到竟然還給我送這些情詩,真的是豈有此理。既然你能寫詩挑情,難道我就不會寫詩拒你了。要讓苻宏死小子明白自己心思。思前想後,也隻有張籍的《節婦吟》應景。心思既定,於是我坐在書案旁,鋪紙寫了下來。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褥。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持戟明光裏。
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寫完詩後,將信交到燕婉手裏說道:“也不用等了,趁現在時間還不晚,你過去將信交給太子吧。”
“夫人。”燕婉接過信後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有話要說?”我看著燕婉的樣子笑著問道。
“夫人的事情燕婉本不因該過問,可是夫人對太子……”燕婉看了我一眼,咬唇繼續說道,“隻怕陛下知道了,夫人也難過。燕婉希望夫人早早回頭,不要執迷不悟下去了。”說著小丫頭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