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夫君前兩天歸西,我想她一定很傷心,想去看看她。”我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苻堅。

“芸兒顧念姐妹,朕自然應允。”苻堅坐在榻上,將我攬到懷裏,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可……”

聽到他前半句話,我知道他有應允的意思不由大喜,可是聽到後麵的轉折詞,我心涼了一大片,我知道他擔心什麼。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當年被掠事情的陰影還影響著他。

“陛下擔心的話可派人跟著。”我建議道。

“他們朕不放心。”

“陛下可以親自帶我去啊。”我繼續建議。

“讓朕參加平民喪禮不和禮數。”苻堅再次否決。

“那你想怎麼樣?”我這回真的抓狂了,掙脫他的懷抱站了起來,怒視著他。

“朕不想當年的事情發生。”苻堅再次將我攬到懷裏,用滿含情意、泛著紫光眼眸看著我。

看著苻堅濃濃的情意,我的火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玉手搭在他的肩上,小聲提醒道:“陛下我們可以先去五重寺看望憶兒和詵詵,兩個孩子我還真有些想念。看完孩子後,陛下再讓人送我去枳道。”

“看來也隻有如此了。”苻堅為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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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看完兩個孩子後,從五重寺出來,帶著月諸、燕婉以及苻堅專門派給我的侍衛和馬車出發了。要說媛媛的家裏,滿打滿算這是我第二次來,距離第一次來這裏,相隔有七八年。我按著記憶中的路徑,來到村子最東頭的院子,輕輕扣著籬門。

“誰啊?”一個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是嫻兒嗎?我是找你母親的。”媛媛隻有一個女兒,雖然衛茂已經成親,可聽那女子的聲音就知道不是媛媛的兒媳,所以我就下了結論。

正在這個時候,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年紀隻有十三四歲,穿著素色麻布衣裙,頭上挽著丫髻,兩鬢和腦後的頭發梳成小辮垂下,如此打扮顯得可愛極了。小丫頭的有著和媛媛相似的臉蛋,一雙眼睛更若秋水一般。

“你是?”小丫頭看到我時,臉上盡是迷惑。

“你就給你娘說,小芸來看她了。”我微笑著對小丫頭說道。

“哦。”小丫頭點點頭,看看我說道,“兒這就去稟報家母,娘子稍等。”小丫頭說著就進了屋門。

衛嫻走後,我開始觀察院子。媛媛家這年變化果然不小,當年的三間破舊茅草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五間泥坯為牆的土木結構的房子。原來的竹木籬笆牆也變成了石板牆。看來媛媛家的生活有了不少的改善。

“小芸!小芸!”媛媛人還沒出來聲音已經傳來了。看來我的到來讓她激動不已。(洛鄙視:水仙花。芸手裏拿著木棒,陰陰笑著:你說什麼?洛冷汗,飄走。)

隻見媛媛一身孝衣孝裙,頭發也用白布包著,眼淚婆娑的從屋裏跑出來,看到我時二話不說,就撲在我的懷裏哭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勸慰,隻有輕撫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什麼……”一個隨行的侍衛看到媛媛撲在我懷裏,剛想說什麼就被旁邊的月諸拉住了。月諸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馬噤了聲。

媛媛在我懷裏哭了大半個時辰才止住哭,這回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眾人還在屋子外,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帶我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