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宿在五重寺陪著一對小兒女,生活要比宮裏悠閑多了。在這其間,強元以上香之名前來探望,並且將衛嫻給我送了來,這讓我頗感意外。因為當時出宮有些急,忘了將衛嫻帶上,讓她獨自一人留在宮裏總不放心,沒想到強元這麼了解我的心意,我沒說她就將人送來了。同時,苻堅也派人來了數次,送了些衣物和其他東西,我並沒有接受,將東西原封不動的讓人退了回去。
從去年臘月開始,苻棠就寫信催促了數次,讓我去新平看她。(郡名,治今陝西彬縣)去新平我一出宮就有打算,就是苻棠不來信我也要去的。要知道自己的寶貝鈺兒,我差不多有一年半沒見過了,也不知道她長高了沒有、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調皮。
初十這天早晨,我帶著憶兒、詵詵兩個孩子,還有一幹丫頭傾巢出動,晃晃蕩蕩的北去新平。(洛:傾巢出動?你沒學過語文呀,是用那個詞來形容嗎?芸怒: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洛pp上落下大大的腳印。)
我真的有些想不通苻棠他們夫婦,都是皇親國戚,長安附近有那麼多好地方,還怕沒地方安家,竟然腦筋抽風,將家安在新平這個丘陵地區,地方遠不說,路還相當的不好走,害的我在路上受了幾天活罪。從長安到新平郡城差不多有三百裏路程,長安到池陽(池陽,今陝西涇陽西北)
這段路是平原大道還好走,過了池陽後,一下子變成山路,讓我一路好一頓顛簸,我心裏不由得開始問候苻棠那丫頭。我們趕了三天的路,在正月十三這天中午,終於趕到了新平。對於第一次來到的這個城市,我總有種複雜的感情。曆史上,自己的葬身之地不就是這裏嗎?我記得不錯的話,到那個時候也隻有四年光景了。
“娘子你也真是的,一路上趕那麼急幹什麼?”一下馬車,月諸就開始抱怨。
月諸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的在她頭上拍了拍,笑眯眯的說道,“我還不是趕著來新平過上元啊。”
“長安還不一樣?”月諸不滿的摔掉我的手,嘟著小嘴說道。
“那怎麼能一樣呢,這裏還有我家的鈺兒。”我一臉幸福的說著。
“怪不得呢。”月諸一聽恍然大悟,小聲的嘟囔了句。
“不和你說廢話了,我們趕快進城吧。”我將馬車錢付清,手拉著兩個小家夥進了城門。
新平是長安西北門戶,其軍事做用遠大於其他作用,雖然說是郡城,可城市規模和商業還不及長安附近一個縣治。新平地方不大,我們沒怎麼問人就找到了苻棠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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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可讓我想殺啦!”苻棠摟著我的脖子,親昵的和個什麼似地。
“你這丫頭,都當娘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我寵溺的點點苻棠的俏鼻,笑著說道。
“當娘怎麼了,你裝什麼大人,不就比我大幾歲嘛。”苻棠一聽就不樂意了,放開我的脖子,嘟嘴說道。
“好好好!是姐姐不對了。”我看著苻棠有些無奈。苻棠這丫頭,都二十出頭的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哎呀!”苻棠尖叫一聲將我嚇了一跳,我有些埋怨的白了她一見,接著她一臉恍然的說道,“我帶姐姐去看鈺兒去,她正和夫君在花園練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