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徽鳳台)的,要渡河到淮北去,於是我們就搭乘了他的漁船。

“敢問漁家,可有膳食?”我們剛上船,苻堅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漁夫要吃食,一點平時矜持的樣子都沒有,看來他是餓壞了。(洛迷惑:咦?你不餓嗎?芸白眼:和你有關嗎?哪裏好哪裏呆著去!)

“哈哈哈……”漁夫聽到苻堅的話笑了起來,撚了撚自己的長須,笑著說道,“老漢這就去拿。”

過了片刻,漁夫從船艙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竹籃。漁夫將竹籃遞給苻堅,有些謙虛的說道:“老漢這裏也隻有這些了。”

苻堅說了聲謝,將竹籃打開,隻見裏麵是兩個不大的豬肘子,還有一壺清酒。苻堅拿起肘子剛想啃,忽然停了下來,將目光轉向我,說道:“芸兒,還是你先吃吧,”說著他將肘子遞了過來。

“還是你先。”看著那豬肘子,我咽了咽口水,為了保持風度,我將食物推了回去。

“那我們一人一個吧。”苻堅將竹籃裏一個較大的拿出來遞給我。

漁夫將我們送到了淮河北岸後,漁夫綁攬時問道:“兩位身上帶著貴氣,老漢看兩位不像普通人。”

“哎!”聽到漁夫的話,苻堅歎了口氣,滿臉悲戚的看這河麵說道,“實不相瞞,我就是秦國天王。”

“果然。”漁夫聽到苻堅的話並沒有像平常人一樣的表現,似乎他對遇到我們事先知道的。

“昔日韓信不忘漂母之恩,朕為天下之主,當報答老人家一飯之恩。老人家拿著這個可去沛郡太守那裏領賞。”苻堅說著將一塊牌子遞給了漁夫。(下蔡縣是沛郡屬縣。)

“陛下舍棄安樂,為混一宇內而南征,天不佑秦使得陛下蒙受苦難。老漢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是天下的父母,豈有兒子贍養父母而乞求報答的?”漁夫聽到苻堅的話不由得大怒,也沒接牌子,弗然而去。

看著漁夫遠去,苻堅歎息著對我說道:“當日不聽你和眾人的勸告,朕卻得到如此下場。百姓猶能如此,朕如今有何麵目再治理天下!”我看他眼腳分明有少許淚水。

我並沒有回言,緩緩地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的心跳。

第二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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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馬上第幾次歎氣了。

要說我為何如此,還要從那日說起。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果然沒錯。那日我和苻堅辭別了漁夫後,一路北行,快到汝陰郡的時候,不想遇到了一夥強盜。要是平時,這光天化日根本不會有,隻因現在秦軍打了敗仗,龜縮在各處的強盜都活躍起來了,都想趁亂弄點東西。雖說苻堅還會三拳兩腳的功夫畢竟是一個人,何況帶著傷,沒多久就被強盜給打倒了。那夥強看我有些姿色,一個看似領頭的強盜,將我一把提到馬上,便向東南疾馳而去。在我被那強盜放上馬的那一刻,我心已經涼了。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不會有什麼救世主,這回自己被強盜弄去,不是被賣了就是當壓寨夫人,我的命可真夠衰的。

“小娘子歎什麼氣,到了塗山哥哥會好好疼你的。”那個坐在我身後的強盜頭子說著在我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塗山,在馬頭城外,今安徽蚌埠西,)

“哎喲!”我疼得不由叫了出來,想也不想就向他臉上招呼去,憤憤的罵道,“你他娘的,看姑奶奶打死你!”

“這可不好。”強盜頭子抓住我的拳頭,滿是調侃的說道,“阿奴打壞了夫君,到時誰疼你。”

“你!”我氣結,半天都說不上話,隻有狠狠的瞪著他。因為一聽到‘阿奴’這個詞就讓我想到姚萇,我怎麼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