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時,忽然改變了放向直刺苻堅的肚子,在距離肚子一指頭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得意洋洋的看著苻堅,“父王怎麼樣?”

苻堅以為鈺兒是要取脖子,可不想卻是自己的肚子,一時失算了,卻讓女兒占了先機。

“唔?哈哈哈……”苻堅愣神片刻,笑了起來,“我兒原來去也會誆人。”苻堅停下了動作,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什麼嗎?鈺兒哪裏誆騙了?”鈺兒聽到話後不樂意了。看苻堅不練了,鈺兒挽了個劍花將劍入了鞘,也坐了下來。

苻堅怎麼有好心情舞劍,那也和這些天的戰事有關。前幾天竇衝在蒲阪大破慕容衝幾萬鮮卑軍隊,慕容衝並州一帶立不了足,隻好帶著八千殘兵渡過黃河投奔慕容泓。捷報穿報傳入宮中時,苻堅欣喜若狂,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喚鈺兒和他來東苑練劍。

“跟屁蟲又來了。”鈺兒看到遠處小跑過來的身影小聲嘟囔。

“你呀。”苻堅看了眼走進的韓意,好笑的看著鈺兒。

“小的見過陛下,見過樂安公主!”韓意連忙跪了下來。

“起來吧。”鈺兒端起了主子的架子。

韓意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怔怔的看著苻堅。

“平身。”苻堅笑著拍拍鈺兒的腦袋讓韓意起來。

“謝陛下!”韓意果然聽話,苻堅一說立馬站了起來。

“真是的,我早就說讓起來了,多跪還不是白跪。”鈺兒不滿的又嘟囔了句,坐起來拿著寶劍去遠處練去了。

“苻堅沒理會鈺兒,瞟了眼韓意的手中的表章,問道:“何事上奏?”

“是……是慕容泓送來表章。”韓意看著苻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遞給苻堅。

“哦。”苻堅有些異樣,也沒什麼將表章接過來。這東西不看還好,這一看險些將苻堅的肺氣炸。這老天也太不是東西了,是不是看自己好日子久了不舒服。自己剛打破了慕容衝心情好沒好幾天,現在又讓慕容泓來氣自己。

“白虜豎子!”苻堅狠狠的將表章貫到地上,氣的坐在石凳上,胸脯不斷的起伏。這慕容泓和自己這梁子是結大了,前不久殺了自己愛子的賬還沒算他現在又來這套,要是逮到他非要將他碎屍萬段。

韓意看著發火的苻堅,默默的低頭退到遠處。對於苻堅的秉性他是知道的,每次生氣時候摔東西是必然的。如果站的近,沒準他看著你礙眼,什麼東西也向你身上招呼,這樣的虧自己可沒少吃。為避免殃及池魚,自己還是站遠的好。

“韓意!”苻堅沉聲喝道。

“小的在!”韓意聽到呼換連忙回神。

“傳新興侯慕容暐宣室見駕!”苻堅吩咐完,拂袖回了宮。

未央宮宣室。

“臣慕容暐見過天王!”慕容看著坐在書案旁的的男子拜了下去。

時間好像凝固了似地,慕容暐好半天都沒聽到讓自己起身的聲音。慕容暐偷眼瞟向那個尊貴的男子,隻見人家好似當自己不存在般竟聚精會神的看書呢,這讓慕容暐不由得暗暗咬牙。

“臣慕容暐見過天王!”這次慕容暐的聲音比上次大的多,隻要耳朵沒聾都聽的見。

“新興侯,你才跪了這麼久就不耐煩了?”這個時候苻堅的聲音響起,裏麵帶著明顯的怒氣,而看慕容暐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狠厲。

“臣……臣沒有。”慕容暐聽到苻堅聲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對這個男子心中本能的懼怕。

“嗬嗬……”苻堅冷笑了聲,將表章一把甩在了慕容暐的頭上,怒道,“看看你的兄弟們寫的什麼。”

苻堅將表章扔到慕容暐的頭上,他的發冠也打的歪道到一邊。他知道苻堅現在在火頭上,不敢正發冠,用滿是恐懼的眼身愣愣的看著苻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