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緯見過秦王!”來人看到苻堅後長揖不拜。
“你是尹緯?”苻堅對於尹緯的無理並沒用責怪,打量了他片刻說道。尹緯是西羌豪強,在隴上一帶頗有盛名,苻堅對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姚萇讓你來作甚?”苻堅坐定後,睨視著尹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氐秦氣數已盡,我主順天應命,希冀秦王禪讓,以成千古賢名。”尹緯侃侃說道。
“姚萇欺吾太甚!”苻堅聞言大怒,將案幾一拍站了起來,瞪視著尹緯說道,“禪讓者,自古以來是聖賢之人所為。姚萇這個叛逆之賊,憑什麼和聖賢比擬,憑什麼讓朕禪讓,朕雖死不從!”
尹緯無言以對,尷尬的在那裏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過了良久,苻堅火氣平複下來,看看尹緯忽然問道:“景亮在朕朝官居何職?”(景亮,尹緯表字。)
尹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道:“尚書令史。”
苻堅看看尹緯,過了許久歎息道:“卿乃隴上賢才,才能擬於景略堪為宰輔,而朕執政幾三十載卻不知卿,朕識人若此焉能不亡?”
尹緯聽到苻堅的話,也不知道其中用意並沒有回言。
“景亮你回去吧,姚萇讓朕禪位於他,絕無可能!”苻堅衝尹緯揮揮手。
“秦王,我主還有一事相求!”尹緯說道。
“何事?”
“我主仰慕祝阿公主已久,欲結良緣……”
“住口!”苻堅大喝一聲,將尹緯打斷,“回去告訴姚萇,讓他斷了此念!”
“既然天王不願那就罷了。”尹緯沒有被苻堅的氣勢嚇倒,對身後吩咐道,“將東西呈上來!”
過了片刻,一個青衣捧著一柄寶劍自外進來,苻堅仔細看去,原來竟是自己那柄佩劍
。
“我在此別過秦王。”尹緯告了聲罪便退了下去。
苻堅摸著佩劍,心中悵然。姚萇將佩劍還回其中深意他豈能不知?無非就是逼著他將皇位交給出。向他這種叛臣,苻堅恨不得生食其肉,怎麼會願意禪讓呢。
“文玉。”我看苻堅自外回來,手裏還拿著佩劍,臉色似乎不好,不由問道,“姚萇派人說了些什麼?”
“他讓我禪讓!”說到這裏苻堅捏緊了劍柄,說出的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得到這個結果我並不驚訝,因為這是早在意料中的事情。
“憶兒,到父王這裏來。”苻堅坐在床上,微笑著向憶兒招手。
“父王!”一旁和鈺兒玩的不亦樂乎的憶兒聽到苻堅叫她,屁顛屁顛的跑向苻堅身邊。
“乖女兒,別怪父王狠心,隻怪你錯投了胎……”苻堅痛苦的輕聲喃喃,‘噌’的將佩劍拔出,閉上眼睛直刺跑過來的憶兒。
過了許久,苻堅似乎感覺劍柄被什麼抓著動不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見鈺兒用手緊緊的抓著劍刃,而抓著劍刃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而憶兒整個人嚇呆了怔怔的站在那裏,反應過來後,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放開!”苻堅衝鈺兒怒吼。
“文玉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苻堅的舉動讓我愣神了半天,反應過來後立馬衝了過來,緊緊抓著苻堅持劍的手,衝他大吼。
“讓開!”苻堅冷聲喝道。
“不!”我拚命搖頭。苻堅這舉動和曆史記載的一樣,是要殺女兒,我要是鬆手了一切都完了。
“豈可令羌奴辱吾兒!”苻堅一把將我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