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形一頓,緋紅的小臉也不敢看我,低如細蚊的說道:“我帶的隻夠自己用的,所以……”
她沒往下說,不過我也明白了,就嗬嗬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等女孩走後,我肚子裏又“咕嚕”起來,心說肯定是中午吃的不幹淨了。
我一邊詛咒著餐館老板,一邊買來衛生紙,繼續蹲坑。
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我實在受不了了,腿都麻了,也不見好轉。
打車來到醫院,我急忙就往醫院大門跑。不過沒跑幾步,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不許跑,還沒給錢呢,想坐霸王車啊?”司機師傅從車上追了下來。
我尷尬的又跑回來,連聲道歉,稱自己太心急,把這事給忘了。
就在我跟司機說話的同時,一輛救護車呼嘯著停在了醫院門口,一大群醫生護士從醫院裏跑出來。
救護車門打開,從裏邊推出一輛擔架車,上麵躺著一個男人,滿身是血。
醫生和護士們,見到這種情形,開始打針掛吊瓶的忙碌起來,擔架車也被迅速推進了醫院大門。
後麵還跟著一群人,想來應該是患者家屬。他們有哭著的,也有大聲叫喊的,說什麼開車不長眼,這麼大一個活人看不見之類的話。
而被這群人圍在中間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歉意的說著什麼,並且還有兩名交警跟在後邊。
看這情形,我想應該是一場交通事故,想來那個被圍在中間的男子,差不多就是肇事司機了。
“小夥子,能快點不,我還得接著拉活呢。”出租車司機對我催促道。
我急忙付了車錢,不斷說著不好意思。司機也沒多少什麼,開著車走了。
等到出租車走了,我也跑到醫院掛號處,為自己掛了一個內科,而且還是專家號。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該投資的我絕不含糊。
坐在長長的走廊裏,等著大夫叫號。
內科旁邊就是手術室,剛才在醫院門口碰見的那一群人,此刻也在這裏,不過他們顯得很焦躁,不停的來回走動著。而在旁邊的角落裏,那位肇事司機正打著電話,聲音很小,聽不清說什麼。
對於別人家的事,我沒什麼興趣,就拿出手機看著網上的新聞。
沒過多久,一絲冷氣迎麵撲來。我心道,這家醫院的空調是不是壞了,坐這半天了,都沒吹過來什麼風。突然來這麼一下,要是換成剛生完孩子的產婦,那還得了。在國內的傳統觀念中,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見風的。
我抬頭準備看看醫院的屋頂,但目光卻被不遠處走來的一個男人所吸引。他麵無表情,身穿休閑T恤,目不斜視的從手術室的方向走來。
我有些好奇,那邊沒有別的通道,隻有一個手術室的門,難道他是從那裏出來的?
可穿成這樣也不像是大夫啊,要說是病人,那更不可能了,你見過自己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病人嗎?
冷氣還是不斷拍打在我臉上,不過此時我可以肯定,這冷氣不是在醫院屋頂的中央空調裏吹出來的,而是從手術室的方向吹過來的。
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我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男子緩緩的在走廊裏經過,始終目視前方,顯得有些呆滯。在燈光的照射下,臉色呈現出病態的白,他的嘴唇,略顯發黑,兩鬢處也散發著淡淡的墨綠色。他走路很輕,竟然沒有一絲響動。
男子在經過別人的時候,目光從未改變過,可在他走到我身前時,腦袋竟然轉向了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我臉上又什麼髒東西?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我有些不自然了。
就在我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男子又收回了目光,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人腦子不會有病吧,我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可猛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