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不可能了!”鬱磊連連搖頭道:“詩詩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她絕對不可能編造這種謊話。”
“你就這麼相信她?”司徒寒眯起了眼。
“對,在這個世界,我最信任的就是表哥和詩詩。”鬱磊的神色極為認真。
聽到他這麼說,司徒寒下意識的攏眉,自已的地位在鬱磊的心裏這麼低?竟然和楊詩詩同等!
還是那丫頭的位置太高了點?
司徒寒抿著嘴,他端過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杯沿,略略沉思。
鬱磊傾身上前,肯求的道:“表哥,我不能就這樣放棄追查了,你幫幫我吧,在好好找找線索。”
司徒寒看了他一眼道:“人生難得糊塗,有時候真相很殘酷,你知道後反而會後悔。”
鬱磊對爺爺還是相當敬重的,司徒寒不想讓他純淨的心靈,遭到最親近的人摧殘。
如果鬱磊知道是爺爺抓了他女朋友,而那個欺負她女朋友的人就是自已,他那單純的世界,會不會轟然倒踏?
可鬱磊並不明白司徒寒的意思。
他還以為司徒寒在懷疑楊詩詩說謊呢。
所以,他忙道:“不會的表哥,事實一定會證明詩詩的無辜,她是個好女孩!”
司徒寒再次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如果要查,也不是不可以,報警就是了!”
“絕對不可以報警!”鬱磊慌忙搖頭。
“哦?”司徒寒挑眉。
鬱磊的神色有些抑鬱。
他心疼的道:“表哥,你不知道,如果報警這事就鬧大了,他爸爸是個好麵子的,丟了臉肯定要折磨詩詩了,而且……。”
鬱磊歎了一聲道:“她母親剛剛下葬,她現在狀況糟糕透了!她後媽逼著她流產,她現在是小月子期間,身體極度虛弱,不能在受任何刺激了。”
原來,她母親真的去世了。
司徒寒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但這情緒一閃而過,他轉念想到楊詩詩是被逼著流產的,眼底就多了幾分冷意。
自已去流,和被迫去流,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司徒寒的眼神一凜,他清冷的站起了身道:“這件事情查到的希望不大,我幫不了你。”
“表哥!”
看到司徒寒要走,鬱磊忙站起身拽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道:“求求你!”
司徒寒冷冷的推開鬱磊的手,俊美的麵龐帶著無情的絕然。
他低聲道:“小小年紀,正是求學上進的時候,別讓兒女情長毀了自已的前程,我看……你那個小女朋友,不要也罷。”
“表哥!”鬱磊慌了,還想要肯求下去,可司徒寒已經毫不猶豫的離開。
鬱磊錯愕的看著司徒寒離開的背影,他感覺表哥周身都充斥著冰冷,且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和想要幫忙的意思。
這讓鬱磊不解……也很困惑一向疼愛自已的表哥怎麼會這樣無情。
他很生氣,同時也很受打擊。
他怔怔的站在那兒,輕咬著嘴唇,眼眶紅了。
人生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已做為一個男人的失敗,也是人生第一次,他感覺自已是這樣的窩囊。
鬱磊的拳頭不由緊緊握起,如果自已夠強大,如果自已有能力,他何必在這裏受人冷待?
佇立在那兒足足有幾分鍾,然後……鬱磊轉身,冷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