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蛇?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在坐的每一位,都是醫學研究的頂尖人才,他們培養研究病毒,然後在研究藥物殺死病毒。
不停的研究,才會在醫學上不停的突破。
不停的試驗,才能找到更好抑製病毒的藥材。
柳念夕,變異蛇!
兩個完全不同的種類,但卻拚湊出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這蛇……是柳念夕在研究所用各種稀有病毒喂養的。
不但如此,她喂養這蛇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含有鈷這種輻射源的環鏡,雙管齊下,電離輻射堪比毒物,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有如此深的城俯,如此歹毒的心機。
可怕,太可怕了。
特別是這些和她共事兩年的醫友們,更是背脊一涼,驚出一身的冷汗。
司徒寒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那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透著的是心痛,是冰冷,是肅殺,是仇恨。
但很快,他將這一切情緒都掩了下去,冷冷道:“說下去。”
“是!”蔣凱博點頭,接著道:“這條曼巴原本不是紅色,正因為它進食了含有血液的病毒,才導致通體血紅,才會對血有著執著的渴望。”
“曼巴身上的劇毒已經極度難解了,但大家都知道,鈷……是一種極強的輻射物,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會造成白血球減少,引起血液係統的疾病。比如再生性障礙貧血症,白血病等等的血液疾病,如果真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恐怕熙熙小姐她……”
蔣凱博沒有再說下去,大家都是研究醫學的,他沒有必要說的太直接。
是的,大家都懂。
司徒寒更懂。
熙熙身中劇毒,雖然成功換血,但如果毒裏有鈷輻射,那麼她極有可能會得血液疾病,比如白血病。
一但得了白血病,哪怕不是白血病,隻是貧血……她都將會失去身體自我的造血功能。
假如自身造不了血,她必將要靠輸血才能活下去。餘毒不清,血液無法供給,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會在不停的換血中度過。
花一樣的年紀,是怎樣的殘忍?
司徒寒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都無法想像,更何況是她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眼前一黑,司徒寒跌坐在軟椅上。
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小絲希望,瞬間又被絕望所代替,他的臉色灰白,心口痛的難以呼吸。
“少爺,你還好嗎?”卓凡早已經聽的雙眼通紅,看到司徒寒絕望的神色,他更是差一點哭出來了。
司徒寒緩緩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們全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董事長!”
“出去!”司徒寒驟然揚聲。
眾人均是一顫,沉默的收拾文件,陸續的走出房間,蔣凱博最後一個離開,他深深看了司徒寒一眼道:“董事長,我會繼續研究那條蛇,爭取找出解決方案。”
“辛苦你了。”
“董事長也要保重,熙熙小姐還沒有叫過您一聲爸爸,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司徒寒輕輕點頭,目送蔣凱博離開會議室。
諾大的一個會議室,如今就隻餘下司徒寒,還有隱入暗處的卓凡和影墨。
司徒寒沉默不語,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影墨和卓凡都習慣了這種安靜。
司徒寒卻突然開了口,他緩緩的道:“影墨,全城搜索柳念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卓凡,樸誌文有消息了嗎?”
“少爺!”卓凡立刻走出來道:“樸誌文離開研究所連夜逃到了南城老家,我派去的人已經找到他了,估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不必回來了,橫屍街頭是他最好的歸宿。”
卓凡愣了一下,低聲道:“明白。”
這一次,看來真的是惹怒了少爺,他手握強大的研究所,更有神秘的地下研究基地,但他從來都沒有害過人。
更不會亂殺無辜!
像當今這樣的社會,隻要有錢,多少人命擺不平?可少爺向來醫者父母心,他有冰冷的外表,卻有柔軟的內心。
樸誌文和柳念夕,應該是他人生頭一次痛下殺手。
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死……真的是便宜他們了。
……
黃金海岸別墅。
豔陽高照,陽光很暖,風很柔。
諾大的草坪,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那兒,他微曲雙腿,目光遙望天邊的白雲,明明是風和日麗,他卻感覺陣陣烏雲。
熙熙,他那頑皮又可愛的姐姐,他那總是欺負自已的姐姐,卻在最危險的那一刻,衝過來擋在自已的麵前。
“軒寶,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一直把這句話當成笑話來聽的,可姐姐卻用自已的行動證實了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