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詩忙拽回了自已的手臂,癟著嘴揉著發紅的肌膚,委屈的道:“司徒寒,你含著金湯勺出生,從來都自大習慣了,你怪我去獻血,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粗魯的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接著道:“私自獻血是我不對,可是熙熙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和我有好商好量過嗎?”
“我是一個媽媽,我是一個母親,我擔心孩子到夜不能眠,我害怕恐懼到每一分都是煎熬,你以為隱瞞就是對我的好嗎?”
“司徒寒,孩子是我的心頭肉,我眼睜睜看著她在死亡線上掙紮,我怎麼可能不聞,不問?你自以為是的保護,對我來說就是二次傷害!”
“我從來都不害怕苦難,從小我就告訴孩子們,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三個要永遠在一起。我無法否認你對熙寶的付出,我也承認你的慈愛給了孩子堅強的勇氣。”
“可是你,就是你。”楊詩詩戳著他的胸口,越說越有理的道:“你一開始就應該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我們就快是夫妻了,夫妻之間貴在坦誠,咱們至少要做到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吧?”
司徒寒被她戳步步後退,終於聽她說完。
他大手一伸,摟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直視她含淚的眼道:“女人,你的規則有點奇怪,既然夫妻貴在坦誠,為什麼不把熙熙的身份告訴我?”
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早點和他說明熙寶的身份,也許孩子就不會承受這麼大的苦難了。
他都沒有找這個女人算帳呢,可這個女人非但不反思自已的錯誤,還來指責他?
真是應該好好懲罰!
司徒寒看向楊詩詩的眼眸多了幾分寵溺的炙熱,擱在她腰間的手,也悄然無息的把她更緊擁抱。
楊詩詩被他這麼一問,頓時心虛起來。
但心虛僅一秒,她立刻強詞奪理的道:“那個……我之前也並不是不把熙寶的身份告訴你,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
“你給我的明明是驚嚇吧?”司徒寒的聲音啞了好幾個聲調。
可楊詩詩沒有察覺到。
她仍然據理力爭的道:“才不是,剛開始就尋思等你給軒寶檢查完身體,然後我在告訴你熙寶身份的麼,然後中途就出事了,我不是有心的。”
“所以,任何事都不是你能控製的,以後做事,能不能事先給我商量?”司徒寒挑眉,臉上的冰冷漸漸散去,多了幾分微笑。
說實在的,連他自已也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和這個不講理的女人講道理,甚至……他還在無底限的妥協。
明明是這女人的錯,被她這麼一哭,在加上她這麼胡攪蠻纏,他似乎也感覺自已過份了。
楊詩詩仍然覺的委屈。
她伸手又戳起了他的胸口道:“喂,司徒寒你能不能有點浪漫細胞啊?女人都喜歡搞點小驚喜的好不好?”
丫的,當初她要知道一點小驚喜會搞出這麼多事,肯定就不會隱瞞熙寶的身份了。
她也很後悔的好不好?
她都已經這麼後悔了,司徒寒還吼她,厚……孩子的爸就了不起啊,她也很窩火的好不好?
再次揚起了手臂,粗魯的抹了一把眼淚。
楊詩詩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已的矯情,更沒有感覺她說話的語調滿是不講理的撒嬌,就連他們位置變了,她都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