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季洋所受的一切,她這一點點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季洋!”楊詩詩喃喃低語,淚痕交錯的小臉,滿是內疚。
“別哭!”季洋抹掉了她的眼淚,輕聲道:“你能將我救回來了,已經很不容易了,昨天……昨天那個人說,他說……”
“他說什麼?”楊詩詩緊握住了季洋的手。
似是回憶起了昨夜的一切。
季洋的臉色青白交錯,一開始她還在拚命壓抑,可是後來她身體越抖越厲害,以致於她又縮成了一團,神色痛不欲生。
楊詩詩忙抱住她,連聲道:“不想了,不想了!都過去了,洋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傷害你的那個人,將他撕成碎片。”
“詩詩,我……我好害怕……”季洋回手抱住了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楊詩詩輕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發泄心裏的委屈和驚懼。
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季洋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楊詩詩坐在床前,她輕輕從季洋的手裏抽回自已的手,想要把被子給她蓋上。
但季洋半夢半醒間,還仍然死死緊握著她的手念道:“別走,詩詩別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走不走,乖,我就在這裏陪著你。”楊詩詩柔柔低語,好一陣的安撫,季洋才平靜下來。
楊詩詩就這樣端坐在這兒,直坐的腰腹酸疼,她才勉強撐著站起身子活動一下。
房門被輕輕推開,司徒寒端著熱騰騰的藥粥走進來。
他無聲的也坐到了床前,看著睡熟的季洋一眼,低聲道:“情緒還好嗎?”
“她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老公,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住在這兒陪季洋,你回去給孩子們說一聲。”
“不行!”司徒寒的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冷聲道:“你現在懷著孕,這幾天又太過勞累,身體太虛,不能留在這裏。”
楊詩詩歎息了一聲,她伸手握住了司徒寒的手,輕聲道:“老公,我必須留下。”
司徒寒眉頭微皺!
楊詩詩接著道:“現在是季洋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放她一個人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留下來陪她!”
司徒寒眼眸冷了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端過藥粥,用勺子輕攪道:“真要留下來?”
“嗯!”楊詩詩重重點頭。
司徒寒環視了一眼這個病房,低聲道:“那等下我讓人搬進一張床,我陪你留下來。”
“不行!”
“怎麼?”
“你不能留下來!”楊詩詩小聲道:“季洋心裏最依賴的是我,由我陪伴,她的心裏才是最安全的,她對你很陌生,你的存在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司徒寒又瞟了季洋一眼,盛了一勺子藥粥送到楊詩詩的嘴邊,啞聲道:“把粥喝了,我在門外陪你。”
“哎呀……”
“別說話,要麼就讓我睡進來,要麼就讓我睡外麵,或者你跟我回家?”司徒寒冷透了臉,他已經一再退讓了!
要不是看在季洋的確受了很大傷害的份上,他是絕不會同意楊詩詩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