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鬱磊的道歉而好轉,同時,他內心隱隱的不安,也沒有因為揍了鬱磊而緩解。
但鬱磊道歉了,他總歸是自己的弟弟,他也不好揪著一直不放,隻好給他一抹冰冷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鬱磊心裏很內疚,他背抵著冰冷的牆壁,低聲道:“表哥,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但這件事情和詩詩無關,都是我們連累了她,所以……請您……”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知道怎麼疼,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司徒寒話沒聽完,便冷冷打斷。
他轉身大踏步的走回病房,不再看身後的鬱磊一眼。
“嘶哦……”鬱磊捂著腹部,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空氣吸進胸腔,心窩處傳來絲絲的痛楚。
他不放心的往病房探頭望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回去陪楊詩詩,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院!
有司徒寒在楊詩詩的身邊,比他好上千倍萬倍,不是嗎?
司徒寒回到病房的時候,主治醫生已經幫楊詩詩檢查好了,他手裏捧著文件,那裏全是關於楊詩詩身體檢查的報告單。
“怎麼樣?”司徒寒冷問。
主治醫生立刻將報告單遞到了他的手裏道:“司徒先生,結果都在這兒了,我很確定,司徒太太除了輕微的腦震蕩需要養護之外,其它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了。”
司徒寒拿過檢查單,大略的看了一眼!
主治醫生立刻熱情的指著結果道:“司徒先生您看,肋骨是好的,腿骨也是好的,內髒完好……”
司徒寒眉頭一皺,微微偏頭,冷盯著他。
主治醫生頭皮一麻,笑容頓時凝結在嘴角。
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嘿嘿,血液檢查結果在下麵!”
司徒寒將報告一收,塞進了西裝口袋裏,他又沒瞎,要看的重點他一樣也沒錯過。
心頭這股無名火,在主治醫生的聒噪差點又被挑起。
司徒寒冷著臉轉身,走到病床邊,微微彎身,一把就將楊詩詩給抱了起來。
楊詩詩嚇了一跳,忙摟住他的脖子道:“老公,你幹嘛啊?”
“回家!”
“現在?”
“怎麼?不願意?”司徒寒俊臉緊繃,語氣也充滿了火藥味。
楊詩詩哪裏敢說“不”?
她尷尬咧了咧嘴,小聲道:“我自己可以走的,要不然找個輪椅推推我就好了,你這麼把我抱下去,別人全看到了。”
她在那兒碎碎念,司徒寒似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依然抱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出病房往電梯口而去。
“老公!”楊詩詩小聲叫了他一句。
司徒寒眼眸一斂,瞥著她道:“你又沒殘,坐什麼輪椅?我也沒殘,有手有腳還抱的輕巧,有幫你找輪椅的時間,我們就到樓下了。”
好吧,楊詩詩竟被嗆的無言以對。
她悄摸的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很多人都好奇的衝著他倆探頭探腦,楊詩詩感覺自個老臉一紅,索性將頭埋到了司徒寒的肩窩裏。
電梯到了!
司徒寒麵無表情的抱著楊詩詩走進去,梯門關閉,跟在主治醫生身後的實習生才小聲道:“老師,司徒先生沒辦理出院手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