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好冷!
漫無止境的冰冷……侵襲著身體全部的感官!
司徒熙吃力的掀開眼簾,朦朦朧朧,恍恍惚惚間他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人俊秀絕倫,尊貴優雅,他一身白衣,眼神流光溢彩,溫柔似水的看著她。
那眼神……熟悉到讓她心顫。
“龍辰哥哥……”司徒熙一個骨碌撐起身,眼前一片模糊,暈眩傳來。
“啊!”頭重的就像是灌了鉛,熙熙晃晃悠悠,差一點栽到地上。
“快躺下!”男子的聲音響在耳畔,如脆珠般憾動她的靈魂。
活的,熱的,能發出聲音的,天哪……她到炎龍皇朝了嗎?她成功了,她真的找過來了嗎?
司徒熙激動的全身血液都往腦子裏衝,頭更暈了。
她虛弱的身體承不了這種激動,手臂一軟跌回到了床上,她強迫自己清醒,可意識卻比她更頑固的渙散起來。
“龍辰哥哥,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想你……好想好想。”
司徒熙呢喃,語無倫次,淚流滿麵!
她就像一個失散許久的孩子找到親人那般,死死的抓著男子的手掌,牢牢抱在自己的心口處,哭到昏厥。
男子詫異的看著她大膽的舉止,掌心的柔軟讓他忍不住紅透了耳根。
“五爺,這個姑娘很奇怪呢!”說話的仆人探頭來瞧。
男子立刻拉過被角,連同司徒熙和自己的手掌都蓋上,輕輕揚聲道:“落桑,去叫秦大夫在來瞧瞧。”
“五爺,這姑娘都昏迷好幾天了,秦大夫也說了,她氣息平穩,生命跡象正常,等她醒來在仔細查看。”
“她剛才睜開眼睛了。”
“但現在又閉上了不是?”
男子玉眉微瞼,抬了抬眼看向落桑。
落桑也知道自己頂嘴有錯,可……這也真是怪不得他啊?
他的五爺是個質子,現在兩國關係緊張,吃飽穿暖都是個問題,何況是叫大夫?
雖然秦大夫心地善良,答應替五爺保密他救回個姑娘的事情,但這要是頻繁的找人家,也會被懷疑的。
可說來也奇怪,這整個界山,就是軟禁五爺的地方,方圓幾十裏全是看守的禁軍,她是怎麼掉到界山的頂湖裏去的?
那頂湖,可都是他和五爺,閑來沒事抓魚摸蝦打發時間的地方,莫不會……她不是人吧?
落桑一個激靈!
他硬著頭皮上前道:“五爺,這姑娘出現的有些邪呼,莫不會是……東平故意設下的陷阱吧?”
男子白淨修長的指頭,直接點到了落桑的額頭。
他如玉的俊顏浮起一絲笑意道:“真想敲開你的腦瓜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我一個在被東平軟禁的人質,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嗎?”
“也是噢!”落桑抓了抓頭發。
“還不快去叫大夫。”
落桑臉龐一垮,耷著肩膀道:“五爺,秦大夫上次從咱這兒回去,就被叫過去仔細盤問了。”
男子眼神一暗,掠過一絲淒然!
他看向床上的躺著的司徒熙,眼底有著深深的不忍。
落桑繼續又道:“五爺您也知道,炎龍和東平這幾年都不太平,他們對您盯的也格外緊了些,依奴才看……要是沒什麼必要,咱們在等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