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熙不語,臉上仍然是那份淡然的微笑。
高慧玉更氣了,她恨聲道:“你以為太子還愛你嗎?別做夢了,說句你不想聽的,昨夜太子留宿在我忘憂宮,與我數度纏綿如漆似膠,我能感受的到,在他心裏已無半點你的痕跡。”
司徒熙心口一涼,高慧玉的話,就像一把鈍刀狠狠將她的心髒給割開,她明明知道……龍辰並非隻有自己一個女人。
但這般直接的聽到,她還是覺得難以承受。
心在顫抖,在滴血……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
她不能悲傷,那會親手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不能落淚,那代表著失敗的淚水,會助長別人的囂張。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笑顏如花,挺直背脊。
司徒熙垂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似是聽到什麼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她反問道:“玉妃妹妹,我不知你為何要給我說這些,你是太子的側妃,和你纏綿恩愛,那不是很正常嗎?在我之前,你們不早就如漆似膠了嗎?噢……”
她故作驚訝的看著她,湊過去道:“我看你歡喜的尾巴都翹起來了,莫不是……你們以前不常做這種事吧?”
高慧玉臉一白,臉上掠過來不及掩飾的痛楚。
而那神色,沒能逃過司徒熙的眼神,她邪惡的彎唇,又狠狠的補了一句道:“咦?你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難道……你們以前沒有圓過房嗎?”
“司徒熙你給我閉嘴!”高慧玉的痛處,似是被人生生撕開。
她的怒火讓她再也顧不了自己的形像,她猛的撲到木柵上。
她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你給我聽著,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別犯到我手上,否則我定會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扔到男人堆裏任其蹂躪!”
“哈哈哈……”司徒熙忍不住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啊?做軍妓可不是人人都在行。”
這一句,無疑又用言語捅了她一刀。
高慧玉氣到發暈,她生生將嘴唇咬出了血,卻找不到更狠的話來反駁她。
罵人揭短,司徒熙把言語當成利器,用到出神入化。
高慧玉心裏清楚,如此爭執下去,她是占不到半點便宜,司徒熙沒有不堪的過去,而自己……
她驟然退了幾步,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狠狠的瞪了司徒熙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她走了!
司徒熙臉上的笑容也似煙花般飄散,她的眼眸漸聚水意,雙腿虛浮的有些站不穩。
她罵贏了嗎?
可她為什麼會感覺……自己失去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說好不流淚,可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幹淨,說好不再傷悲,可悲傷那麼大,讓她無所遁形。
腦子裏閃過的,全都是龍辰近日來的冷情,她的心也跟著凝成了冰霜。
人總是有僥幸的心裏,不到傷的徹底,總會死拖著最後的溫情,不舍的就此放棄。
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吧,請原諒她的自私,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她真的無法做到共侍一夫,她真的無法不介意男人的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