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司徒熙剛睡醒,腦袋還是很純潔的。
赤憂湊過來!
她擠眉弄眼的笑道:“娘娘,您要是想主人躺在您身邊,那他就躺在您身邊了。您要是不想……那您剛才肯定把他踢下床了,既然沒踢,那您就是很想,既然很想,那您就和主人……”
“停!”司徒熙伸手捏住她的兩片嘴唇,白了她一眼道:“打住,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嗚嗚……嗚……”赤憂語不成句。
“行就點頭,我鬆手!不行的話……”
沒等司徒熙把話說話,赤憂拚命的連連點頭。
“剛才是不是龍辰來過了?”司徒熙鬆開手。
赤憂揉了揉嘴忙道:“是是是,昨夜就來了,殿下好像很累,來之後把我轟了出去,抱著娘娘就睡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沒有,這個真沒有!”赤憂晃著雙手道:“殿下心情好像很不好,他什麼也沒事,抱著娘娘就睡了。”
司徒熙擰眉,她掀開了枕頭,枕頭下藏著赤憂幫她偷回來的物品。
她大概看了一眼,一點都沒少,看來龍辰並不知道她的東西被拿回來了。
那他來大牢做什麼?
司徒熙看向赤憂,低聲又道:“我一向睡眠沒那麼沉,你都知道龍辰來了,為什麼他和我睡一起,我卻半點都不知道,難道……”
司徒熙眼眸一眯,咻的一下子,定定鎖在赤憂的臉上。
赤憂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忙不自然的岔著話題道:“娘娘,您這個問題太難了,您看……是您和殿下睡一起,您都不知道為什麼睡那麼沉,奴婢怎麼知道?”
“你點了我的睡穴?”司徒熙站起身,挑眉走向她。
赤憂臉色一白,她的腳步忍不住往後退著。
一步一步,嘴唇就像抽筋了一樣,顫著道:“娘娘您冤枉奴婢了,奴婢怎麼敢點您的睡穴,您最近睡眠本來就沉啊!”
“是嗎?”
“嗯嗯,娘娘您想想自個是不是?”赤憂很認真的掰著手指道:“娘娘您看哈,您日上三竿都未起,中午還要搭一覺,晚上入夜就睡了,哪需要別人點睡穴嘛!”
不說還好,被赤憂這麼一說,司徒熙還真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牢房裏太陰涼了,這種冰冷適合鑽進被窩睡覺,所以她才如此多眠的嗎?
司徒熙走出牢門,站在狹窄的通道中環顧著四方,心裏暗自又打算起逃走的事情。
此事宜早不宜晚,她得盡快離開這裏才行,估計無常會在天牢的附近守著,必竟他想要自己的血,而且司徒一族還在他手裏。
這座皇家的天牢,在龍辰關押了自己之後,漸漸的就把別的犯人給轉移了。
如今,諾大的牢房,她也可以四處逛一逛,牢門上不上鎖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因為……所有的長老和守衛全都看守她一人。
四個長老八雙眼睛盯著她,還多出侍衛一大堆的眼珠子呢,她往哪裏跑?
古人雲: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司徒熙看了一圈這天牢,心裏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越堅固的地方,就會越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