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得想個辦法開溜.
但是怎麼溜,是個問題…
惠妃聽子青那麼一說,卻真信了,於是回房更衣準備迎駕,大阿哥站在院中,對著子丹大吼:“還躺那做什麼,裝死呢?!是不是要爺扶你才起來啊。”這個莽夫,這麼對待別人竟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這麼橫,我扶著子丹起來轉身往偏廳走。大阿哥也正了正衣冠,往正廳走去等待皇上駕臨了。
一進偏廳,我趕忙把門關了,拉過子青就是一頓臭罵:“死丫頭,你居然如此大膽,這些個事情豈是容你信口胡謅的?!”子青低著頭不說話,我還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不吱聲聲辯,卻發現她手抖的厲害。身體也僵直的站著,我心疼的抱著她,不忍再多作苛責了。她也隻是個十幾出頭的姑娘,萬般無奈之下才會撒此大謊,現在才想到這其實是矯造聖旨,罪在不赦啊。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要出事我就跟你們一起。”我拍了拍她的背,她乖順的靠在我肩上:“小姐。”低低的喊了聲,就不再出聲,隻覺一行行熱淚流進了我的脖子。心疼到不行,子丹見姐姐這幅模樣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兩個丫頭,以後別為我的事情這麼衝動,我是個走獨木橋的人,誰跟我並肩,是要掉河裏的,知道嗎?”兩丫頭瞪著眼瞧著我,不明白我說話的意思“小姐我們姐妹願意跟著你走。”我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隻希望將來不要連累到你們”都是花一樣的年華,怎麼能因為我,而風吹花敗呢。
噔噔噔,噔噔噔,外麵拍門聲音響了起來,我示意她們把眼淚擦幹便開了門。蘇娘沒好氣的站在門外:“娘娘喊你們去正殿。”
我和子青子丹跟著她的貓步進了正廳,瞧見惠妃和大阿哥一臉鐵青的坐在那,預料之中了,都過了那麼久了,皇帝也沒來,想著就知道是子青這丫頭假傳聖旨了。
惠妃惡狠狠的起身,在子青麵前停下,盯了她一眼就啪的一下甩了個耳光,我猝不及防,楞在那裏,耳光聲音大到都有了回音。她的手指套尖尖的在子青臉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嘴角也流出血來,臉立馬就腫了起來,心裏火苗嗖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我的丫鬟,出了什麼差錯,自有我來教訓,不勞惠妃娘娘動您的玉手。”今天我霍出去了。惠妃針鋒相對,氣勢凜冽:“你是什麼身份,在本宮宮裏也由得到你撒野?”
“我是身份低微,那又如何,但也不是由著您當丫鬟使的,如果我把今天您是如何教導我的,加油添醋,再抹點兒辣的告訴皇上和索相,您猜大家會作何反應呢?”見她麵色不複剛才犀利,便繼續威脅道:“平日裏我深坐景陽宮,不管你宮外宮內如何爭鬥,我自是不想參與,但是你要是敢動我在意的人,後果就由事實來告訴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威脅我額娘!”大阿哥的火爆脾氣終於忍不住了,我心裏暗暗叫好,來吧,快動手打我,要鬧就鬧大點,雖然我在皇宮裏沒個身份,但我相信自己一旦再次被打,康熙是不會再忍下去了。最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拿便鐵證如山了。
“威脅又怎樣,真不明白為何大阿哥為何如此自我感覺良好,身為長子,卻無爵位,身為長子,卻不被立為太子,軍工顯赫又如何,朝有外臣又如何,將來君是君,臣仍是臣,我勸你修身養性,自我約束,不然一朝天子換仇人,骨埋山頭亦未可知!”眼見著大阿哥的臉色越來越鐵青,惠妃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居然一個女子,說出了此番大逆不道的話,卻狠狠的紮中了他們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