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功一件啊!”康熙忽的說出此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滿臉疑惑的望向他。
“你一來,胤?糾結多日的病,無藥而愈了!今日還是第一次來前營呢。”他挑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一陣心驚,果然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因著兩位爺已經入了營帳,也就不便再多作什麼解釋。
四爺雖然麵色淡淡,但隻入帳前的輕輕一瞥,我便瞧出了他眼角的笑意,忽然覺得自己像個**之人一般,竟有些邪惡的筷感。
八爺此次是初次見我,一臉錯愕的瞧了好一陣子,似乎在端詳我到底是誰…
“皇阿瑪,兒臣的病已大好,特來向皇阿瑪請罪,貽誤軍情,罪在不赦!”四爺跪在康熙麵前,痛徹的說道。
康熙此刻卻換上了一副標準慈父模樣,挽起四爺說道:“你身子有恙,朕又怎會怪你,況且如今的對峙之勢,本就在朕的安排之中,並非因你而延誤。”我一聽康熙大有說出軍事布置的架勢,便慌忙說道:“請容兒臣告退!’”
康熙眉目淡掃了我一眼,便堅定的說道:“心兒你不必退下,行軍布陣之事你不懂,但也要細細聽好,兩軍一旦開戰,槍炮無眼,你也該有個章法。”
見他並不顧忌我如今的身份,執意要我留下,我便也隻好站著聽此軍事秘密。
“皇阿瑪不知有何布置?”四爺問道。
康熙微歎了口氣,在地圖前踱了一圈,便娓娓而道:“葛爾丹率三萬騎兵自科布多東進,沿克魯倫河東下,號稱已借得沙俄鳥槍兵六萬,總共九萬,但按之前探子密報,葛爾丹此次進犯兵力不足五萬,我軍揮師九萬,定能將其一舉蕩平!”
“但是葛爾丹素來善於打遊擊戰,且熟悉地形,恐怕難以全殲啊!”八爺在旁憂慮的說道。
“所以皇阿瑪才會在此假意勸降葛爾丹!”四爺一語道破表象,我一陣恍然,願以為他是心存仁念,原來竟是虛與委蛇。
康熙讚許的看了一眼四爺,繼續說道:“我軍已分兵分三路,此地隻留兩萬七千的兵力,加上土謝圖汗部的一萬兵士,也僅有三萬七千,餘下兵力分作兩部,一部由薩布素帶領越興安嶺西進,出克魯河施行牽製性側擊,西路則由撫遠大將軍費揚古親統,西路分兩小路,分別出歸化,寧夏,會師於翁金河,直指克魯河上遊,約期夾攻,巴林此地,僅是佯裝樣子而已,朕此番之所以不動手,隻因費揚古路線較長,仍為到達約定地點。”
“皇阿瑪英明!”四爺朗聲一呼。我卻沒什麼興趣,對於這種布兵之事,我是一竅不懂的,但卻聽出了這些個話裏的另層意思。
若這些消息被葛爾丹知道了,那他趁著大軍未到拚死一戰,三路人馬(葛爾丹五萬,康熙七萬左右),或許能有獲勝的可能。
我又隱隱的有些擔心起來。
康熙與四爺八爺談了好久,我也不好再次阻斷他們,便硬著頭皮撐到了天黑用膳,兵士端進膳食來的時候,我終於心裏一鬆,大呼解放。
同四爺與八爺一起退出了帳外,獨留康熙一人在內用膳。
剛行至門外,便聽八爺頗為譏誚的話語:“你這個毒蠍女人,為何害死她?為何?”
我轉身望他,他終是沒認出我來,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四爺在旁拖住。
我知他是不想我與八爺再有糾葛,就任由八爺誤解下去,蟬聯的恨總比綿延的愛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