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同伴正蜂擁而來。
我已經不知道顫唞是什麼感覺了,隻是僵硬著身子緊繃著全身肌肉,毫不動彈的平躺於草地上,曾經聽過若人屏住呼吸,便可使一些動物停止攻擊,我輕輕把頭貼在草上,盡量調整著自己呼吸,猛吸一口後便摒氣凝神。
但它還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似乎在判斷眼前獵物的危險性,未過多久便已走到了我麵前,它低著狼頭,與我四目相對,那鮮紅的狼眼,似要滴出血來,我下意識的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隻覺額頭一陣冰涼,有舌頭的溫熱觸♪感…這才想起,自己的頭在棺材內撞上,此刻恐怕仍是在??的流血…
難怪我屏息也毫無用處,原來是這濃烈的血腥之氣誘使它進一步試探雖然隻是稍縱,卻像半個世紀一般,那狼兒終於知道我並無很大威脅,便在我手臂撕咬了一口…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襲來,額上頓時冷汗四起,我抽搐著四處翻滾,一抬眼便看見左臂那道觸目驚心的裂口…已經血流如注,皮肉被撕扯盡爛,卻仍有絲絲血肉掛在森森白骨之上,頓時惡心感覺充斥全身…
邊上那隻狼仍在津津有味的咀嚼著他的食物,嘴角流著白白紅紅的血,那是它的唾液和我的血…
撕裂的疼痛讓我再一次燃起求生的意誌,便不顧一切的翻動自己的身體,不管頭昏眼花,不管四處碰傷不知滾了多久,似乎周圍所有的影像都已消失了,隻隱隱瞧見兩匹駿馬朝此奔來,其中一人手拿火把,跳脫著越跑越近…而那隻狼卻絲毫沒有畏懼的姿態,仍是疾跑著朝我奔來欲一嚐鮮美的人肉滋味…
來人終於跑到了近前,那?壯的馬兒居然毫不畏懼草原野狼,一聲長嘶便朝那狼頭踢去!狼兒吃痛,又站定惡瞪馬上之人,那馬兒似有靈性一般,又狂衝著朝狼撲去,野狼見敵不過,便不甘的低吼一聲,大步的朝林中走去…
我終於保住了命…舒緩精神時刻終於氣力窮盡,昏了過去,而耳邊響起的丹津多爾濟的呼叫之聲,和江修緣的關切之音,皆震響著入了我耳…
丹津多爾濟…為什麼…
再次睜眼已是躺在了丹津多爾濟王府,邊上江修緣瞪著眉目,一眼不眨的盯著我臉。
“怎麼…我臉上有了髒東西麼?”我不好意思的說道,此刻手臂已經有了涼涼冰冰的感覺,江修緣已經給我上好藥包紮妥當,但因為是硬生生的少了塊肉,胳膊外側明顯的呈凹陷狀“沒…沒有”他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光,斷續的說道:“既然…你醒了…便把藥喝下吧”
我掙紮著起身,欲端起藥碗,卻發現手臂根本使不上力:“為什麼手臂沒有力氣?”
“還是我喂你吧,你的手被繩子勒的太緊,阻住了血氣,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使上氣力.”說著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便遞到了我嘴前我不好意思的微微張嘴吸了進去正巧丹津多爾濟推門進來,見此一幕臉上有些不甚自然,低低咳嗽了聲才走上前來,江修緣見他進來了也是臉色一紅,輕聲說道:“王爺來了啊!”
他微點了下頭,便望著我柔聲問道:“身子可有好些了?”
我一時百感交集,之前瞧見那批喇嘛的時候還懷疑是他下的相信那混入人群中的黝黑男子是丹津多爾濟的手下…如今卻是承他相救才能僥幸在狼齒下逃生…
而我回來土謝圖汗部前對康熙的允諾,又不得不實現,但真的忍心如此麼…經此一事,我倒是更看清了丹津多爾濟的為人,那麼若然這一切暗黑事件都不是由他所為,那麼這幕後之人實在是隱的太深,竟連我與康熙,都被他牢牢的算計在內…,而我到此,才那麼遲鈍的覺察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