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頓了許久才顫巍巍的說道:“什麼信?”
我已沒有太多耐心於她周旋,遂猛然站起身來,緊湊著她那張清秀無比的容顏,惡聲說道:“賤人!我沒有更多的耐心來逼你就範,你在背後做了多少好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不要再在我麵前惺惺作態!”見她仍是倔強著麵目,毫無鬆口打算,便拿著金刀輕輕掠過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挑著嘴角譏誚的說道:“或者你此生最大的目的便是殺了我,為此自己可以不顧生死,不過今日,我對你這身心俱爛之人已經提不起半點興致!隻告訴你一句話,孩子與信,你隻能擇其一!”
她身形巨震,終於站不穩腳跟,軟軟的癱了下去:“這孩子是王爺的骨肉,王爺屍骨未寒,你就趕著來除他血脈!”她廖準了那些王爺親貴們,為了名譽寧可拋棄生命,所以才懷著他人的孩子,還能在王府內這般神氣活現。
怒火就那般徹徹底底的被她撩撥了起來,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想掩蓋這等醜事,過往種種曆曆在目,她的罪孽實在是已經罄竹難書!
我提起腳對著那仰躺在地,有恃無恐的高聳著肚子的她,狠狠一踹!她肚子劇烈的抖縮震顫。
“啊…”淒厲的聲響刺破了眾人耳膜,她抱著肚子在地上滾成一團。烏蘭見此難過的抽泣起來,急急跪在前麵護住子青:“格格,你為何這般狠辣!”
“狠辣?”我癲狂一笑,轉身從桌上拿過一袋粉末,輕輕一撕,便在烏蘭眼前簌簌的落了下來,白白細細的模樣,似雪一般。
“要比狠辣,我怎及這個女子,這些墮胎粉藥,可是我派人在你院落內找到的,你以為你是她的同伴麼?不過是一危難時刻的墊背而已!高雲的孩子,若未查出鹿死誰手便罷了,若我緊追不舍,最終擔此罪孽的,恐怕是你!”她傻愣的看著一地的粉末,眼裏透著的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隻是一個孩子,這府內鬥爭,孰好孰壞,又可曾用心看過!”她轉身望了子青一眼,終於還是掙紮著起了身,退至一邊。
青停止了滾動,麵色蒼白,額冒大汗,緊拽著絲帕蜷縮著顫唞不已。
我步步緊逼,說道:“怎麼,有選擇了麼?如果你肚裏的孩子不夠,再加上寶子四肢如何?反正他已被你那不堪的又父又夫的男人打成了殘廢,順道把手也砍了吧,裝在甕裏,我定然每天用千年人參喂他!”不知自己表情怎樣狠辣,她確是在聽到這番言語之後,如癲如狂一般的哭喊起來,雙手緊抓著頭皮,大叫著:“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一陣冷笑,緊握著冰涼的刀麵掠開她的衣衫,在那聳動不已的肚臍之上,輕輕的劃出一道血痕:“在你下藥毀了紮那紮特爾的孩子之時,你又可曾想過,那是他唯一的子嗣,如今在我麵前央求我放了你的孩子…會不會可笑了點?”隻覺緊捏刀把的手,隨著內心的沉痛感觸,漸漸力不從心,又想起紮那紮特爾喪子之時那絕望的眸子,近星樓內他輕挽我的臂膀,低低說著:“心兒,為我生個孩子吧,我們的孩子。”心便再難抑製的瘋狂抽痛起來。
我恨不得就這般狠狠紮下,剖這又是個如何金貴的孩子,憑什麼讓我放過他!
“我求你…”她淚流滿麵的模樣,讓我心裏一陣抽痛,我已經被這張臉欺騙了太久太久,此時的抽痛,不為其他,隻為悲憫,悲憫這樣一位用盡心機的女子,隻能靠這虛無的眼淚挽救自己的孩子。
眼淚…那最柔弱卻又最堅硬的武器,已經再也撼動不了我的心!